题为《理论的终结:数据洪流令科学模型落伍》的文章。安德森声称,我们可以“停止寻找模型了”,现在有一个更好的方法。拍字节(Petabyte,用我们都听得懂的话来说就是1000个1亿字节)的出现让我们能够说:“相关性就已足够。”我们不需要做任何假设,我们只需要处理数据,或者更准确地说,“让统计算法”来处理数据。在特朗普、英国脱欧和剑桥分析公司的时代,他的说法至少有点盲目乐观,但即使在这些数据丑闻出现之前,他的说法也很明显是傲慢自大的,因为在2008年,我们的女性数据比现在还要少。当你在你的统计算法中漏掉了全球一半的人口,你所创造的实际上就只是混乱。
安德森认为谷歌是他所称的“拍字节时代”的一个典范,他对谷歌的“新标准”赞不绝口:“我们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页面比那个好,但如果导入链接的统计数据说它好,那就足够了。不需要语义或因果分析。这就是为什么谷歌可以在不了解语言的情况下进行翻译(只要给定相同的语料库数据,谷歌可以把克林贡语①翻译成波斯语,就像将法语翻译成德语一样容易)。”不过,正如我们所见,即使是在10年后的今天,谷歌翻译得也并不是那么好。也就是说,如果你在乎女性被从语言中抹去的事实,你会有同感。
所以,终究没那么简单。
不过,安德森有一点是对的。确实有一个更好的方法,而且很简单:我们必须增加女性在各个生活领域中的代表性。因为随着越来越多的女性掌握权力、发挥影响力,另一种模式正变得更加明显:女人不会像男人那样,轻易忘记女人的存在。
在电影行业中,女性更有可能雇用女性。女记者明显更有可能以女性视角为中心,并引用女性的观点。女性作家也是如此:2015年,69%的美国女性传记作家撰写关于女性主题的作品,而男性传记作家的这一比例仅为6%。女性对女性声音和视角的重视延伸到了学术界。从1980年到2007年,美国女性历史系教师的比例从15%上升到35%——与此同时,在相近的时间段(1975年到2015年间),美国专门研究女性历史的历史系教员比例从1%上升到了10%——增长了10倍。女性学者也更有可能要求学生研读女性作者的著作。
还有女性如何解读历史的问题:2004年,喜剧演员桑迪·托克斯维格在《卫报》的一篇文章中写道,当她在大学学习人类学时,她的一位女教授举起了一幅刻有28个标记的鹿角骨的照片。她说:“据说这是男人第一次尝试制作日历。”我们都钦佩地看着那块骨头。“告诉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