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吁吁地追陈重,追上他之后,塞给他某样东西,然后又折返回来,往阿晏手里也塞样东西。阿晏拿起看,是半个被剖开铃铛,中间依然悬有铃舌,铃铛外面刻个字,“鹊”。她心想,不知道塞给陈重是不是也是半个铃铛呢,让来摇摇铃,看他是否回应。于是她摇动手里铃铛,铃铛发出洪钟大吕般声响,把她惊得醒过来。
她不知道这个梦是什意思,但是再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烙大饼似耗到天亮,起来去店里。她想到个解决陈方奎事情点子,陈师傅是个能人,店里正是要用他时候,何况她也没证据。
静姑婆把店留给她时候,她很怵自己不懂餐饮,没想到开店会碰到问题,几乎都跟餐饮没关系,都是人。如果当时不是她遭遇个人生活停摆,她怎可能答应接手这个店铺,换城市,换职业,换航道和思维方式。
这时候她看见只通体漆黑大鸟,好像昏头,跌跌撞撞地,走在快车道上,鸟模样很奇怪,身体胖胖,既不是乌鸦,也不是八哥。这时还是清晨,马路上车辆不多,阿晏心里动,快步向路中间走去,想要抓住那只鸟。
辆汽车开过来,那只鸟左顾右盼,也没有要避让意思,司机下车,手脚很快,把薅住那只鸟。阿晏有点悻悻地,上去对司机说:你把这只鸟给吧。
司机是个中年男人,着急上班,他看看阿晏,也没说什,就把鸟递给她,开车走。阿晏用两只手捧住黑鸟看看,看不出它哪里受伤,这鸟可能是养熟,并不怕人,恹恹地趴在阿晏臂弯里头。她就带着它,路走到。
店里员工已经在忙早市,阿晏让小沈想办法找个笼子来放鸟,再弄点清水和小米喂它,小沈去半天,回来拿只厨房装菜大竹篮,把黑鸟放进去,上面找块板子盖上。好多人跑来看鸟,你言语,也说不出这是什品种,鸟窝在笼子里不动,只有头转来转去,啜几口清水,对小米碰都不碰。
上午阿晏要跟司务去大宗采购,以往这种时候都是阿晏开车,但今天她没睡够,头昏昏沉沉,眼皮乱跳,就让司务开车,自己在副驾驶上闭闭眼睛。车刚开到望京附近,突然砰声巨响,还来不及看清,桩巨大东西迎头撞过来,车窗玻璃被砸得粉碎,车顶也凹下去截,司机瞬间踩急刹车,他们俩向前重重地冲,安全气囊像棉花爆炸样膨开。
阿晏觉睡醒似,脑子里突然格外清晰,她看见司务满头是血,赶紧下车,从另边把他扶出来,幸好车门没有变形,还能打开。她问司务,你没事吧?
司务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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