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的禁卫军已全数登山,观光的善男信女哭号震天,鲁王的旧部也有许多还未突围。而禁卫军的神机营弓箭手也张强弓,飞羽箭。向刘郁芳等已突围的人射去。虽说危崖绝壁,弓箭很难瞄准,可是形势也很危险,刘郁芳目睹混战,耳听呼声,突然又发出一枝火箭,喝令通明和尚停手。
通明和尚愕然止步,正思疑间,只听得刘郁芳喝道:“多铎,你还想不想活命?”多铎装出毫不在乎的神气说道:“想又怎样?不想又怎样?”刘郁芳道:“如果你想活命,就叫禁卫军罢手,我们今日彼此不犯,同时你也不准滥捕一个老百姓。”多铎想了一下,问道:“以后又怎么样?”刘郁芳道:“以后是以后的事。你当然不会放过我们,我们也不会放过你!”多铎哈哈笑道:“这还公平,就这佯办吧!”长剑一指,发出号令。
果然军令如山,传达下去。片刻之间,刀剑归鞘,强弓挂起,被围的鲁王旧部走出来,观光的人们也鱼贯下山了。
通明和尚横刀凝步,目送多铎大踏步走过石梁,恨得牙痒痒的,另一个更痛恨多铎的是那个披纱少女,她身倚石崖,手探怀中,似乎是想摸出暗器。丧门神常英在她背后,急忙拦阻道:“姑娘,可别胡来!我们首领已发下命令,不能失信于人。”
傅青主这时已爬了上来,刘郁芳重新以礼相见,谢过这位多年不见的师叔。待多铎走过石梁,她也率领一干人众,翻过灵鹫峰,从另一面下山了。披纱少女虽然不是她们一路,也给邀请同行。
一路上大家都很少作声。功败垂成,免不了有点丧气。可是大家也谅解刘郁芳的做法,轻重权衡,拿许多人的性命和多铎相换,也是不值得的。刘郁芳的兴致似乎还很不错,她见到冒浣莲明艳照人,举止娴雅,从心底里就欢喜她,一路逗她说话。只是冒浣莲却似乎郁闷未消,谈话之间,显得有点儿心神不属的样子。
这班人的脚程很快,翻过高峰,穿过幽谷,走了十余里山径,也只不过花了一个时辰。不久就到了一个山庄,庄前已经有许多人相候。
刘郁芳对傅青主说道:“这是江湖前辈武元英的庄子,我们此来,就是借他的庄子驻脚的。”傅青主问道:“你说的想是终南派的名宿武元英?我和他也是多年的朋友了。”刘郁芳应道:“正是此人。”说时,庄子里已有人出来禀报,那人是留守的鲁王旧部,自在刘郁芳耳边说了几句,只见刘郁芳蹙起眉头,说道:“我知道了!烦你先进去禀告庄主,我们在别院稍歇,料理一点事情。然后再拜见庄主和韩总舵主。”通明和尚问道:“可是天地会的韩志邦总舵主来了?”刘郁芳说道:“正是。”一班人都很高兴,可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