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踏进门。王贵伏在教科书上写着。他抬头憨厚笑,“回来啦!”然后继续伏在教科书上写着。没话。
安娜都准备好告诉王贵是涡轮司机送她回来,然后跟他讲今天同学聚会。只要王贵问声,怎那晚啊?可王贵什都没问。
“哼!他点都不关心,点都不着急。他要晚回来,急得心都要跳出去,追着问他到哪里去,怕他出事。他根本都不把放心上,连问都不问,他早就不爱!还把自己当个宝贝!”安娜心里莫名其妙地生出恼怒。她今天有好多话要告诉王贵,王贵若主动表现下关心,她就要竹筒倒豆子。结果……这男人,榆木疙瘩个!
满腹倾诉突然就像翻滚熔岩到火山口上被山顶岩石压住样欲吐不快,沸腾着,灼烧着,熊熊燃烧着找不到出口。
安娜坐在王贵身边小板凳上洗脚。因为恼怒,把水踩得稀里哗啦乱响,还溅出去大片。王贵依旧没有反应。
“你点都不关心。晓得生病也不来接,要个人走回来,人家进门你连问都不问声。你心跟铁样硬,不懂感情!养条狗,还知道主人回来摇尾巴呢。对你好都是白好,只晓得叫人家付出,根本没有回应。石头扔进水里连个响都没有!”安娜冲王贵开始嘀咕。
王贵这才抬头看安娜,“咦?好好怎又把比成狗?说好你打电话回来去接你。你不打,到哪儿去接啊?”王贵申辩。
“不打电话回来也没见你着急啊!你要是会心疼老婆,早早就站校门口等。穿高跟鞋,那长路,走回来脚都起泡。你看人家刘老师,爱人稍微回来晚点,到处打电话去问,急得跟什似。你怎就没这个心?”
王贵莫名其妙,放下手里笔,有点恼怒地说:“本来聚会高高兴兴,怎回来就没好脸?又哪里得罪你?”
“气你没把当你老婆!你怎知道是不是路上碰见坏人?你怎知道是不是出车祸?你心里根本没!”
“今天怎跟吃枪铳样啊?”王贵头雾水,“这种事情概率很小!何况你们那多人起,不会出事。你们班男同学也太功利主义,看你现在有丈夫再加两个油瓶,连送都不送你这朵班花?”
“去去去!老不正经!还花?都爆米花!”安娜突然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被王贵句“班花”逗乐,忍不住笑起来,也不晓得自己好好地发什无名火。
“早点休息吧,备完课就去睡。记得吃药啊。”王贵嘱咐句,继续备课。
安娜低头收拾干净地上水,欲言又止地看王贵眼,径直去睡。
“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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