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毒素并没有消失,它只是进入了湖中生物的组织中。停用化学药剂23个月后,浮游生物体内仍含有百万分之5.3的毒素。在近两年的时间里,浮游生物不断地繁殖又消失,而毒素虽然在水中消失,却不知怎样地一代代传了下去。而且毒素也会在湖中动物的体内存在下去。停用药物一年后,鱼、鸟以及青蛙体内仍检测出了DDD残留。检测出的DDD含量总是超过起初水中浓度的很多倍。这些带毒的生命包括:上一次使用DDD9个月后新生的鱼儿、鸊鷉以及体内毒素浓度已经超过百万分之2000的加利福尼亚鸥。同时,鸊鷉繁殖群也已经大大缩减——从第一次使用杀虫剂之前的1000对降到1960年的30对。而且,仅剩的30对也只是在白费力气,因为自上一次使用DDD后,湖上再没有出现过鸊鷉幼鸟。
所以,整个中毒的环链始于小小的植物,最初的浓缩一定发生在这些植物上。但是,食物链的另一端——人类,又将面临怎样的状况?他们可能不了解事件过程,而已经备好渔具,从清湖中钓了几条鱼,最后带着收获回家享受美味去了。大剂量DDD或者重复剂量会对人类造成什么影响?
尽管加利福尼亚公共卫生署宣称没有危害,但是1959年该局还是禁止了DDD在湖中的使用。考虑到已经有科学证据证明这种药物具有的巨大生物效应,这一行动只能算是最低限度的安全措施。DDD的生理影响在杀虫剂中可能是独一无二的,因为它可以破坏肾上腺的一部分——分泌荷尔蒙激素的肾上腺皮质外层细胞。早在1984年,人们就发现了这种破坏作用,但是起初人们以为危害只限于狗,因为在猴子、老鼠或者兔子身上的实验中没有发现问题。然而,DDD在狗身上产生的症状与阿狄森病患者的病症极为相似。近来的研究证明,DDD会严重抑制人类肾上腺皮质的功能。目前,DDD的细胞破坏力被用于治疗肾上腺部位的一种罕见癌症。
清湖的状况引出了一个公众需要面对的问题:使用对生理过程影响如此巨大的化学物质来防治昆虫,特别是将化学药剂直接用于水体中的防治措施,是否明智,或是否必要?杀虫剂在湖泊食物链中的爆炸性进程证明,使用小剂量杀虫剂毫无意义。为解决一个明显的并且通常是微小的问题而引发更多严重但不易察觉的问题,这种情况大量存在,而且在不断增加,清湖只是其中一个典型。受蚋虫困扰的人们解决了问题,却给所有从湖里获取食物或水资源的人们带来一种未知的甚至无法理解的危险。
在水库中故意使用药物已经变成常态,这的确是一个惊人的事实。其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