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农业产量仍然惊人。1962年,美国纳税人需要为剩余粮食支付超过10亿美元的储囤费用。农业部的一个部门试图减少产量,而另一个部门却在1958年宣称:“通常,在土地银行的规定下减少作物面积会刺激化学品的使用,以从现有耕地获得最大的产量。”状况改善了吗?
这并不是说昆虫不是问题,不需要加以控制。我想说的是,控制手段必须以现实为依据,而不是靠主观臆想,而且采用的办法必须不能把我们连同昆虫一起毁灭。
这一问题是我们现代生活的一个产物,刚要试着解决它就带来了诸多灾难。在人类出现很久之前,就有各种昆虫在地球上生存,它们种类繁多,具备很强的适应能力。自人类出现以来,50多万种昆虫中的一小部分开始以两种基本方式与人类福利产生冲突:争夺人类食物供给,传播疾病。
在人口较多的地区,尤其是卫生状况恶劣、自然灾害频发或极度贫困的条件下,携带病毒的昆虫是一个尤为关键的问题。因此,有必要对一些昆虫进行控制。这是再清楚不过的事实。然而,正如我们目前所见,大量使用化学药剂的方法不仅限制了胜利的成果,而且可能造成试图控制的状况更加糟糕。
在原始的农业条件下,农民们几乎没有昆虫问题。随着农业发展,大面积种植单一作物,各种昆虫问题开始出现。这种种植系统成了某种昆虫数量猛增的温床。单一作物的耕种方法只是工程师眼中的农业,并不符合自然的规律。自然界孕育了万千物种,然而人类却热心于将其简化。因此,他们破坏了自然界内在的制约与平衡机制,而大自然正是以这种方式控制各种物种。适宜每个物种生存的面积就是一个重要的制约因素。很明显,如果一片农场里只种植小麦,那么一种昆虫的数量就可以增加很多,以至于远远超出小麦与其他作物混种的地区,因为这种昆虫不能适应其他作物。
其他情况下也会发生类似的事情。在上一代或更久以前,美国大城镇的街道两旁都种上了高大的榆树。如今,他们希冀的美景不仅没有实现,反而面临毁灭的危险,因为甲虫带来的疾病肆虐了所有榆树。但是,如果榆树与其他植物掺杂点缀,甲虫不可能大量繁殖、蔓延。
现代昆虫问题的另一个因素必须在地质和人类历史的背景下审视:成千上万不同的生物从自己原来的生存环境扩张、蔓延至新的区域。英国生物学家查尔斯·埃尔顿在他的新书《入侵生态学》中研究了这种全球范围的大迁徙,并作了生动的描述。在几百万年前的白垩纪时期,汹涌的海洋切断了大陆间的陆桥,各种生物被困在了埃尔顿所称的“巨大的独立自然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