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完全不同,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心跳,居然也跟着怦怦地跳了起来。
他想到一个可能:“你不会是因为担心我的身体没办法长途飞机,所以才要多留两天的吧?”
盛危一顿:“……”
“不会吧?真的是?”林鹿眼里绽开笑意:“你什么时候这么在意我了?”
是啊,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分明最初是抱着别的目的,但现在却见不得林鹿难受,分明这是子公司成立的最关键的时期,但见到林鹿在疗养院里那一脸悲戚寥落,他来不及想别的,就买了最近的机票把人带出来散心
至于林鹿可能会因病早逝的那种可能,他甚至都不想去深想。
因为莫名会觉得惋惜和无法接受。
盛危沉思时,林鹿又开口了:“不过,还是回去吧,我也想回国了,在这里养病不舒服。”
盛危正要拒绝,林鹿走过来,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子:“我也想许姨煲的汤了。”
林鹿执拗起来,就连盛危也拗不过他。
林鹿拿出手机就要订当天晚上的机票,盛危不愿意,两个人谈了半个多小时,才各退一步,订了第二天下午的头等舱,好在现在不属于旅游旺季,从本地飞回国的航班还挺充足的。
第二天天气不错,也没有延误,准时起飞。
上了飞机,林鹿感冒还没好,落座便戴上蒸汽眼罩补眠。
盛危在旁边用笔记本处理事情。
林鹿感着冒,身体沉重疲倦,一时半会儿睡不着,他把眼罩推起来,入眼便是盛危的侧脸。
盛危侧脸轮廓冷峻深邃,指骨抵在太阳穴上,即便只是慵懒地靠在那里,也有种张扬自我,不近人情的气质。
和怀珠韫玉的柏季言是截然不同的人。
林鹿按按跳动过快的心窝,或许他看得太明显,盛危也偏过头来。
见林鹿抿着苍白的嘴唇,手掌也按在胸口,盛危问:“不舒服?”
“不是…”林鹿指头戳戳他的手背,“只是…你能想着我,我挺感动的。”
盛危见他没有不舒服,就放下心来,声音透着一股不以为意的慵懒:“怎么,以前没人为你考虑过?”
林鹿没吭声,还真是这样,林海天把他当做稳固自己地位的道具,柏季言也是考虑公司多过于他。
他莫名想到那些沙滩上的被海水冲刷的痕迹,时间长了,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消失了。
想到这里,他蹙起眉头:“你以后也要想着我,不能忘了。”
盛危还没说话。
林鹿循循善诱,软下口吻,将手心放在他的手背上,说:“即使我哪天不在了,你也要这样想着我,我都能知道的。”
盛危:“……”
看不出来林鹿还是个唯心主义。
面对他期待的眼神,盛危道:“就算你泉下有知,我们又没法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