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脸,对视两秒,盛危额角一跳:“闭嘴,过去趴好。”
林鹿翘起嘴角,心安理得地趴回病床,把枕头垫在脸下,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盛危深吸一口气,如果不是他是被林鹿整破产的,他都怀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林鹿的。
盛危抬手,把病床旁淡绿色的帘子拉上,隔出一个单独的空间。
男孩装作无意往旁边撇了一眼,他以为原本林鹿之前的回应是开玩笑,没想到看见这一幕,登时心思歇了个干净。
林鹿腹部垫着被子,趴卧在床上,柔顺的发丝垂落在苍白纤细的颈骨,脸埋在枕头里,侧过半张脸对他笑。
“自己把衣服撩起来。”
“不撩了,冷,”林鹿嗓音带着鼻音说:“直接把手伸进来吧。”
盛危绷着脸,大手缓缓按上林鹿单薄的后背。
林鹿体温很凉,换做其他人身上穿着衣服,还裹挟着这么多被子,肯定热的满头大汗,但他饶是埋进被子也没捂出多少热气。
宽厚的掌心覆上来,温暖透过冰凉的衣料熨帖的传递到皮肤,林鹿的脸埋枕头里看不出表情,轻叹一声。
盛危:“……这里?”
“往左下一点。”林鹿嘟囔。
“这儿?”
林鹿此刻姿态更像被搔到痒处的小狐狸。
林鹿声音渐低,唇微微张合,舒服的直哼哼。
他倦懒地阖上眼,雪白的脸侧浮起薄红,嘴唇都多添了一丝血色,盛危但凡停一下,他都能微妙的感觉到,那双水潋的眼眸微睁开,那纤细柔软的指尖轻轻拽拽盛危粗砺的手腕,像是撒娇一样催促他继续。
隔着几层布料,盛危没法直接触摸到林鹿的皮肤,却能丈量出林鹿的腰有多细,他真的怀疑林鹿这些天吃的那么多高热量的甜食都去哪里了,半点肉都没长,腰薄的像纸,一捅估计就能穿。
怪不得走起路来弱不禁风的。
不知不觉时间过了很久。
“还痒吗?”盛危随口问了一句,没得到回应。
他垂下眼,余光一瞥。
林鹿怀里抱着被子,下巴垫着枕头,柔软的头发垂落在纤长颈骨,脑袋倚着手肘,指尖蜷在袖口里,居然已经睡着了。
……
再醒来是第二天早上。
林鹿裹着被子翻了个身,掀开眼皮扫了眼四周,针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拔了,隔壁床也空了。
打过吊水后,他的精神好了许多,摸到床边的手机看了一眼。
八点多钟,还不算太晚。
刚准备放下手机,弹出来一条短信。
短信是盛危发的,说他先前出去办事了,醒来了就在大厅等他。
林鹿又抱着被子在床上刷了会新闻,磨蹭好一会,才拉开帘子,慢吞吞穿上外套下床。
八点医院里的人还不是很多,外面的雨还没停,大厅人进进出出,在干净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