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年青女人——补洗衣服;商会说没有,那些八太爷就自己出来动手拉。们隔壁开水果店陈家嫂不是被他们拉去?们家陆妈也是好几天不敢出大门……”
“真作孽!们在上海点不知道。们只听说**党要掳女人去共。”
“在镇上就不曾见过半个共军。就是那连兵,叫人头痛!”
“吓,七弟,你真糊涂!等到你也看见,那还得!竹斋说,现在**党真厉害,九流三教里,到处全有。防不胜防。直到像雷样打到你眼前,你才觉到。”
这说着,二小姐就轻轻吁声。四小姐也觉毛骨悚然。只有不很懂事阿萱依然张大嘴胡胡地笑。他听得二小姐把**党说成神出鬼没似,便觉得非常有趣;“会像雷样打到你眼前来?莫不是有妖术罢!”他在肚子里自问自答。这位七少爷今年虽已十九岁,虽然长极漂亮,却因为向就做吴老太爷“金童”,很有几分傻。
此时车上喇叭突然呜呜地叫两声,车子向左转,驶入条静荡荡浓荫夹道横马路,灯光从树叶密层中洒下来,斑斑驳驳地落在二小姐她们身上。车子也走得慢。二小姐赶快把化妆皮包收拾好,转脸看着老太爷轻声说:
“爸爸,快到。”
“爸爸睡着!”
“七弟,你喊得那响!二姊,爸爸闭眼睛养神时候,谁也不敢惊动他!”
但是汽车上喇叭又是呜呜地连叫三声,最后声拖个长尾巴。这是暗号。前面所大洋房两扇乌油大铁门霍地荡开,汽车就轻轻地驶进门去。阿萱猛从坐位上站起来,看见荪甫和竹斋汽车也衔接着进来,又看见铁门两旁站着四五个当差,其中有武装巡捕。接着,砰——声,铁门就关上。此时汽车在花园里柏油路上走,发出细微丝丝声音。黑森森树木夹在柏油路两旁,三三两两电灯在树荫间闪烁。蓦地车又转弯,眼前片雪亮,耀人眼花,五开间三层楼座大洋房在前面,从屋子里散射出来无线电音乐在空中回翔,咕——声,汽车停下。
有个清脆声音在汽车旁边叫:
“太太!老太爷和老爷他们都来!”
从晕眩突击中方始清醒过来吴老太爷吃惊似睁开眼睛。但是紧抓住这位老太爷觉醒意识第刹那却不是别,而是刚才停车在“抛球场”时七少爷阿萱贪婪地看着那位半裸体似妖艳少妇那种邪魔眼光,以及四小姐蕙芳说那句“乡下女人装束也时髦得很呢,但是父亲不许——”声浪。
刚到上海这“魔窟”,吴老太爷“金童玉女”就变!
无线电音乐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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