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有些跑神。
他没想过要来图书馆，是因为他认为江知火，或者说云舟并不爱来这种地方。
已经过去很久。
记忆中几乎每隔半个月都会陪云舟
起在他家大书房看书。
云父云母都是汉语言学教授，家里书籍极为丰富，云舟便会把他拉过来，起坐在书架底下。
云舟每回选都是些国外小说，他抱怨过两次。
他说小说翻译腔读起来很难受，内容也高深，他还暂时没法理解复杂大人世界。
但这是云父云母交给他阅读任务，必须定期完成，云舟不得不逼着自己去啃，看不懂也要硬看。
就是每次都会睡着，睡醒之后揉揉眼睛，脸迷茫问秦慕：“秦哥，
刚刚看到哪
？”
秦慕会帮他指出页数，云舟则翻开继续看，渐渐，又会把小脸皱成团，无比痛苦，满脸不情愿，看着看着再打个哈欠，然后……又双叒叕睡着。
肩颈沉。
江知火盘腿而坐，名著摊开放在大腿上，脑袋偏，就像熬晚上写试卷，第节却还要上文言文课那样，老师开口，秒睡。
颜慕无奈扯下嘴角。
这点倒是点都没变。
他没动，就这样让江知火靠着。
离得太近，淡淡、近得只有他能闻到信息素溢进鼻端。
很轻、很甜酒味。
颜慕点点偏过头。
他不敢有太大动作，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半张脸，睫毛很长，靠近才能看到微微上翘尾端，闭着眼时，眼尾压下点弧度，乖巧又骄矜。
画样五官，坠在肩上，手中书忽然变得没有半点意思。
密长睫毛颤颤，江知火迷迷糊糊睁开眼。
看书看到睡着只是种浅眠，并不算真睡着，就是满脑子都是精神被攻击那种昏沉。
小时候因为看不懂，看到那些拗口翻译腔就困，睡着次数多，居然成种条件反射，到现在开始啃本新名著就要先睡个两三次。
这大概是种仪式感。
“刚刚看到哪？”江知火有点懵。
问完才想起来，大概没人会回答他。
这些年他把看书习惯保留下来，开始郦哥会陪他看，睡着后帮他盖过几次被子，后来郦哥去参加各种比赛，就只剩他个人，而且要让个从小就显示工科天赋理工男陪他看名著，着实痛苦。
回回不记得情节不记得页数，都只能是自己再慢慢翻。
虽然不是什
大事，但有时总会怀念问就有人帮他回答时候。
未曾想，耳后传来颜慕声音：“二十三页。”
得到意料之外答案，江知火时没那快反应过来，片刻后才愣愣低声回句：“真诶。”
图书馆里静得出奇，两人坐在起，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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