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终老在海上,这样很好。但个吹小号……个吹小号,对大海来说,你是个陌生人,永远都是。早晚你得回家,还是早点回家好,这样对自己说。
“还是早点回家好,”对九〇〇说。他很理解。看得出,他根本不愿意目送下那舷梯,总是这样,但要他说出来,他永远都不会说。最好这样。最后晚,和平常样,们在那里为头等舱里低能儿们演奏。轮到独奏,吹几个音符之后,便感觉到附和着琴音,低沉而甜美,和起演奏着。们起继续下去,尽全力要吹好小号,上帝啊,不是路易斯·阿姆斯特朗,但吹得真好,他在任何地方都跟随着,他知道怎做。们随心所欲地让小号和他钢琴继续好会儿,那是最后次,其中包含很多言语想表达但又没有办法表达东西。周围人们继续跳舞,什也没有意识到,他们也没有办法意识到,他们能意识到什呢,继续跳舞,好像什也没有发生样。但有人也许会对另个说:“看那个吹小号家伙,多奇怪啊,他定是醉,或者疯,看那个吹小号,边吹,边在流泪。”
从那里下来后发生事情就是另外个故事。如果不是那该死战争从中间插杠子,也许可以做番大事。战争让切都变得复杂,真让人弄不懂。应该要有个聪明大脑,才能搞清楚。得有些没有天分才行。令人意外是,当你置身于战争中时候,吹小号仿佛点用也没有。战争撞上来。根本不放过你。
总之,好几年中,“弗吉尼亚人号”和九〇〇没有任何消息。可从未忘记过他们,总是不停地提醒自己,还常常自问:“天知道如果九〇〇在这里话他会做什,说什,他会说:“去他妈战争吧。”但这话说就特别不是味,感觉差极。有时候闭上眼睛,就会回到船上去,回到三等舱里去听移民们唱歌剧,九〇〇弹奏着不知什音乐,他双手,他面容,还有那环抱大海……幻想着,回忆着,有时那是惟剩下能做事情,能拯救事情,别无他法。穷人伎俩,但总很有效。
总之,那个故事结束。好像真结束。有天,收到封信,耐尔·欧克诺写,就是那个总开玩笑爱尔兰人。但那次,是封认真信。信中说,“弗吉尼亚人号”在战争中被征做流动医院使用,变得千疮百孔,最后破烂到人们决定要报废它地步。剩下为数不多船员都在普利茅斯登岸,船上已经装满炸药,迟早会被拖到深海里报废:“砰”……就结束。信后还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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