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它。她感觉得出来他不是被捕食物,而是相反。
弗朗西丝卡,请递给我那架有蓝背带的相机。
她打开背包,拿出相机,对这些他随随便便摆弄的昂贵的器材特别小心翼翼。相机的镀铬的取景器上刻着“尼康”,左上角有一个“f”字母。
他此刻正跪桥的东北方向,三脚架调的很低,他伸出左手,眼睛没有离开取景器,她把相机递给他,看着他的手摸到相机后一把抓住镜头。他摆弄一下她昨天看见的从背心挂出来绳子的活塞,快门闪了一下,他扳了一下快门,又闪了一下。
他摸到了三架顶,拧松了螺丝钉,把相机卸下来换上了她给他的那架。他在拧紧新相机时回过头来向她笑着说:“谢谢,你是一流的助手。”她脸微微红了一下。
天哪,他是怎么回事!他像从外星骑着彗星尾巴乘风而来落在她巷子口的什么生物。我为什么不能简单地说一句“不谢”?她想。我在他面前有点迟钝,但是这不是由于他的所为,是我自己,不是他。我就是不习惯和他这样思想敏捷的人在一起。
他涉过小溪走到对岸。她带着蓝背包从桥上穿过去站在他背后,感到很快活,快活得奇怪这里充满活力,他工作方式中有一种力量。他不是等待天然景色,而是轻柔的地把它掌握过来根据自己的想象加以塑造,让大自然来适应他心目中所见到的景象。
他把他的意志强加于景观,用不同的镜头,不同的胶卷,有时用一个滤光器来抵消光线的变化。他不是单纯地同自然作斗争,而是用技巧和智慧来主宰它。农夫也用化学物质和压土机来主宰大自然。但是罗伯特改变大自然的方式是有弹性的,每当他工作完毕之后总是让事物恢复本来面目。
她看着他跪下去时牛仔裤紧绷在他臀部肌肉周围,看着他褪色的蓝斜布纹衬衫贴在背上银发盖在衣领上,看着他怎样跪坐下来调整一项设备。长久以来第一次,她单是由于注视别人而两腿之间湿漉漉的。当她感觉以这一点时就仰望夜空深深呼吸,听见他轻声骂了一句,因为有一个滤光片卡住了,从镜头上拧不下来。
他又涉水回来向卡车走去,穿着胶靴啪嗒啪嗒在水里走着。弗朗西丝卡钻进了廊桥。当她从另一端出来时,他正蹲在那里拿相机对着她。她沿着大路向他走去时他按了一下快门,扳过来,又按第二下,第三下。她觉得自己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别担心,已经做完。我想我先到旅店去冲个澡再出来。
好吧,随便你。不过一条毛巾,一次淋浴,或者那水泵或者随便什么东西我总还可以提供的。她低声。切切地说。
好吧,听你的。你先去吧,我要把这些器材装进哈里——我的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