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重门第功名,莺莺可不在乎这些,要是人品好,白衣人又何妨?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要张郎去求功名又有什用呢?母亲啊,你根本不爱女儿!万张郎不回来,你女儿名节何存!想到这里,眼泪又掉下来。老夫人见张生已走,回头看看女儿,见小姐正在落泪,就知道她是为和张生分离而悲愁。心想,你这个不长进贱人,弄得下不台,压根儿不愿把你许配穷酸,这婚是赖定,你们高兴得过早,先让你们尝尝生离痛苦。往后嘛,料想这个已伤阴德禽兽,犯圣门之戒,冥冥中是不会让他考中,那时节,就由不得你。老夫人已把女儿和张生放到敌对地位上,已经没有半点骨肉之情,不过在表面上还是要做作番。说道:“儿啊,不用哭泣,为娘是为你好啊。只因为崔家不招白衣女婿,张生虽是解元,却并未做官,有辱崔氏门庭,故而为娘命他明日赴京赶考,将来他得中新科状元,出任为官,当然就是崔家女婿。”
小姐还是不停地落泪,心里直在呐喊:什崔家不招白衣女婿,难道表兄郑恒不是白衣?为什硬要中表联姻?
老夫人见女儿还在哭泣,说道:“儿啊,为娘已经年迈,不能照看你辈子,让张生去求官,为是让你享受荣华富贵,这是为娘片苦心啊!不用伤心,明天早上,跟随为娘起到长亭,与张生饯行,以表心意。红娘,扶小姐上楼去吧!”
小姐告辞母亲,由红娘扶着,哭哭啼啼回到妆楼。
却说张生,被老夫人请退以后,回到西厢书房,坐下长叹会儿,觉得不走也无法可想,只好暂时忘掉愁闷,叫琴童道;“琴童!”
琴童自从相公被红娘叫去,也估计到可能和小姐来西厢有关,现在见相公回来后愁眉不展,不住地长吁短叹,知道有些不妙,也不敢去问,在旁边侍候着,听得叫唤,忙答应道:“相公,琴童在,有什事吗?”
张生道:“快些收拾行李。”
琴童觉得奇怪,问道:“相公,不是好好吗,为什突然就要走呢?”张生道:“唉!这都是狠心老夫人做出来好事!”
琴童道:“相公,能不能说给琴童听听。”
张生道:“言难尽,红娘奉老夫人之命把叫到内堂,先是训斥几句,就把小姐许配与。”
琴童忙道:“恭喜相公,贺喜相公,那家小姐真成家主母。”张生道:“当时也高兴万分,哪里知道老夫人却说什崔家世代不招白衣女婿,着明日就上京赶考,分明是拆散们夫妻嘛。”
琴童道:“相公,你反正迟早要去赶考,不必伤感。”
张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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