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呢,想起身,只觉得阵头晕,几乎跌倒,说道:“姐姐,请你扶把。”
红娘道:“是,相公当心!”见张生双手冰凉,脸色苍白,形容憔悴,知道这回受刺激太深,关切地问道:“相公、怎样!”张生只觉得头晕脑胀。四肢无力,边从衣袖里掏出莺莺回柬,边说道:“是你叫来,怎下子变卦,唉,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隔墙花影动,疑是……”红娘道:“别念,问你,小姐究竟约你没有?”
张生道:“怎没有呢?”
红浪道:“要不你解释错!”
张生道:“并非小生夸口,是猜诗谜行家,风流随何,浪子陆贾。
哪会解释错呢?”
红娘道:“相公,算吧!你是哪门子猜诗谜行家?‘迎风户半开’差拍,‘隔墙花影动’被假山遮挡,‘待月西厢下’月儿不见,‘疑是玉人来,来也白搭。”
张生道:“唉!从今以后死这条心吧!”
红娘道:“你这个强作风情穷秀才,别再题‘春宵刻千金价’,尤云■雨被太阳晒干,窃玉偷香胆子收起吧,倚翠偎红话语儿删除吧,你管你何郎傅粉自己搽,她管她张敞眉儿自己画,准备着‘寒窗更守十年寡’!”
张生道:“小生想再写封信,请红娘姐姐捎去,让表白番,可以吗?”
红娘道:“相公,你那种*词儿算吧,书信儿也用不着再写,你怎还看不透、想不穿这风流戏法?从今以后,让卓文君自家去忏悔,你这个司马相如,收心养性游学去吧!”
张生道:“唉!你这小姐,送命也!”说罢,连连叹息。
红娘扶着张生,说道:“相公,自己保重。”
张生道:“和小姐成为夫妻念头再也不敢想,但自病自知。红娘姐姐,这半年来,蒙红娘姐姐关心照顾,小生万分感激,小生也把姐姐看成平生第红粉知己。”
红娘道:“多谢相公看重。”
张生道:“红娘姐姐,小生身在客中,自知疾病已入膏育,如果侥幸不死,请姐姐来西厢看两遭。”
红娘道:“相公何出此言,要多多保重才是。”这时已经到便门口,红娘拔去门栓,拉开便门,说道:“相公走好,红娘不远送!”红娘看着张生摇摇晃晃走出便门,心里阵难受,对张生无限同情,但却无力相助,只有长叹声,悻悻然把便门关上。
张生走出便门,只觉得头晕目眩,几乎跌倒。这时琴童飞奔过来,连忙扶住主人,说道:“相公,相公!”
张生见琴童过来,连忙把手搭在琴童肩上,嘴里不住地叫道:“气死也,气死也!”琴童也道:“气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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