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抱瑶琴,拿香炉,跟在张生身后。张生到院内,走近靠东楼座假山,登上假山,向隔墙园内望,只见片月光,静悄悄没有半个人影,心想来得太早。见身旁有张平整石凳,原是休息闲坐用,今晚正好可当作琴桌。张生道:”琴童,把瑶琴放在此处。”
琴童先安妥香炉,放下瑶琴,褪去琴囊,点上篆香,切准备妥当。
张生又对着瑶琴说道:“琴兄啊!今晚全仰仗老兄!”琴童在侧听到,不禁“扑哧”笑,说道:“相公,琴童不敢,当能当得起相公兄氏呢?”
张生瞪他眼说道:“狗才,放肆!相公是叫瑶琴,又不是叫你!”
琴童道:“相公别生气,琴童弄错。相公就弹起来吧。
张生道:“时光还早,再等片刻。”其实他是在等红娘信号。红娘虽然向张生许诺拉小姐来月下听琴,可是并未向小姐吐露,她知道小姐脾气,尽管想张生想得快要生病,却始终压住喷薄情感,像在内堂赖婚时那样哭泣,已算是出格。现在平静三天,说不定又要恢复老样子,事先跟她说,又要顾忌这,考虑那,前怕狼后怕虎,难为情不敢去。现在约期已到,怎能让小姐到后花园去,只有让她去烧香拜月。于是说道:“小姐,今晚月色真好,去烧香拜月吧。”
小姐抬头望望楼窗外,只见天上是万里晴空,丝云彩也没有,白银盘似月亮,刚刚从墙头探出半个脸儿。地下阵阵微风,吹动坠落花瓣,乱纷纷拥向庭阶。外面景色甚佳,可是谁能解有千种生离之恨,万种寂寞忧愁。娘啊!《诗经》上说过“靡不有初,鲜克有终”。你老人家就是这样有始无终,弄得张郎做个影儿里情郎,做个画图里爱人。到如今只落得心里痴想,嘴里叨念,梦里相逢。前日里,满以为娘大开东阁,像公孙宏那样接纳贤士,如何烹龙炮凤,备丰盛酒筵,让“翠袖殷勤捧玉钟”,去学那孟光举案齐眉敬夫君。哪知道这位当主人老娘情太重,却让妹妹叫哥哥,就此把夫妻姻缘语断送。小姐想到此处,叹口气,说道:“事已无成,烧香有何用?月亮啊!你倒是团圆,可怎办呢?从今以后,再也不烧香拜月!”
红娘听,心中急,什?不烧香!小姐啊小姐,换别日子不烧香,管不着,今天你不烧香,隔墙那位弹琴先生叫怎交代?今天非要拉你去烧香不可。于是说道:“小姐,这拜月之香你是不能不烧。”小姐道:“为什?”
红娘道:“小姐,你每次烧香有几炷,许愿有几个?”
小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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