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跨出房门时,说道:“长老,小心谨慎哪!”
长老听得张生言语突然,觉得话中有话,便站住,问道:“先生,此话怎讲?”
张生答道:“偌大个宅堂,怎没有个男儿郎,却使唤梅香来说勾当?岂不闻‘瓜田不纳履,李下不弹冠’!”
长老说道:“先生,此言差矣!想老僧是出家人,年纪活七十余,做她爷爷还嫌大些,哪里会有什事?先生你还不知道,老夫人治家极严,家里只有老家人个男子——前些日子已派往长安去——如今内外并无个男子出入,不叫红娘出来,难道要老夫人和小姐自己来说?”
张生道:“人言可畏哪!”
长老道:“这是什话!幸亏那小娘子没听见,否则,是什意思!岂不要惹出些口舌来!”转念又想,就让姓张同去算,于是说道,“既然如此,就麻烦先生同去走走如何?”张生想,这就对,当下道:“小生理当奉陪。”长老想,什理不理,还不是你用话给激出来,却还得客气声,说道:“多谢!先生请!”
张生说道:“让小娘子先行步,小生靠后些。”
长老点点头说道:“好个至诚君子!”
唉!长老如果知道张生这次来访真正意图,不骂他个“包藏祸心,居心叵测”才怪,哪里会有这样谬赞!
长老和张生前后出方丈,跟着红娘,起来到佛殿上。
长老对红娘说道:“这斋供道场都已经准备就绪,十六日开启,十八日圆满功德,请老夫人和小姐来拈香。”
红娘还没来得及回答,张生问道:“敢问长老,为何做道场拈香?”
长老答道:“这是崔家相国小姐片孝心!来为报答父母养育之恩,二来又是老相爷三周年孝满除服,所以要做坛道场好事。”
张生听,方明白做道场原因,又听到小姐也来拈香,那不是个接近小姐好机会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须赶快想个妙计。略思考,有,说道:“惭愧啊惭愧!”说着,就哭起来,亏得他像刘备那样有副急泪。
长老觉得奇怪,好端端怎哭起来?问道:“先生,何事伤心?”
张生哭着说道:“想张珙自幼父母早亡,别说从未延请僧道设坛追荐超度,就连陌纸钱也未焚化过。‘哀哀父母,生劬劳,欲报深恩,昊天罔极’。想小姐乃女子,尚有报答父母之心,小生枉为七尺男儿,几年来湖海飘零,至今未尽丝孝道,岂不愧煞人也!是以伤心,叫长老见笑。”
长老听,不觉肃然起敬,这秀才也是位孝子,应该同情,就说道:“先生不必悲伤。”
张生道:“恳请长老慈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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