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对你的幻想至关重要,”考利说道,“于是我们等来了这一场。”
泰迪说:“撒谎。”
“撒谎?你怎么解释同文构词法的事情?照片上那些孩子——假如是雷切尔·索兰多的孩子,那么你从没见过——怎么会恰恰是你梦里出现的那几个?当你走进这扇门时,安德鲁,我怎么会知道要对你说:‘你怎么全身都湿透了,宝贝?’你以为我能读懂别人的心思?”
“不,”泰迪说,“当时我身上确实湿了。”
有那么一会儿,考利的脑袋仿佛即将从颈部发射出去。他长长地吸了口气,双手相扣,向前紧挨桌子。“你的枪里填满了水。你那些密码?太显而易见了,安德鲁。你在跟自己开玩笑。看看你笔记本里的这串密码,最后一串。你看看,九个字母,三行。要破译它轻而易举。你看看。”
泰迪低头看着纸页。
13(M)—21(U)—25(Y)—18(R)—1(A)—5(E)—8(H)—15(O)—9(I)
“我们没时间了,”莱斯特·希恩说道,“你要理解,它总在变化。我是说精神病学。有时候这一领域内部也会有战争,我们快要输了。”
M—U—Y—R—A—E—H—O—I
“是吗?”泰迪茫然地问,“你说的‘我们’是谁?”
考利说:“是这样一群人,他们相信到达人的思想的方式,不是用碎冰锥扎脑部,或使用大剂量的危险药物,而是通过对自我的坦率认可。”
“对自我的坦率认可,”泰迪重复道,“天哪,说得还真动听。”
考利说过,三行。也许每行有三个字母。
“听我说,”希恩说道,“如果我们在这里失败,那就是输了。不仅仅关系到你。当前,优势还在外科医生手上,但局面很快将发生变化,药剂师会控制大局,手段之野蛮不会减少一分。看上去就是这样。目前这种把人变成僵尸后关押起来的做法会在更体面的掩饰下进行。这里,在这个地方,它就会用到你身上,安德鲁。”
“我叫泰迪。泰迪·丹尼尔斯。”
泰迪猜出第一行也许是“你”(you)。
“奈林已经以你的名字订好手术室了,安德鲁。”
泰迪的目光从纸上抬起。
考利点点头,“我们在这出戏上花了四天时间。如果失败了,你就会被送去手术。”
“什么手术?”
考利看着希恩,希恩则凝视着手中的烟。
“什么手术?”泰迪再次问道。
考利欲张口,却被希恩打断,他的声音十分憔悴:“经眼眶的额前叶脑白质切离术。”
泰迪听罢一惊,目光回到那页纸上,找出了第二个字:“是”(are)。
“就像诺伊斯一样,”他说,“我猜你会告诉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