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症状。”
“聪明的女人。”
“没错。”
“那不是抗精神病药物的作用。”
“不是?”
“对。”
“那是什么原因?”
“戒药反应。”考利回答。
“戒了什么药?”
考利再次露出微笑,目光投向稍远的地方。他打开泰迪的笔记本,翻到他写过的最后一页,推到桌子对面给他看。“这是你的笔迹,对不对?”
泰迪低头瞥了一眼,“对。”
“最后的密码?”
“嗯,密码。”
“可是你没破解。”
“我没机会。也许你没注意到,我忙得有点焦头烂额。”
“当然,是这样。”考利弹弹那页纸,“要不要现在破解?”
泰迪低头看着那九个数字和字母:
13(M)—21(U)—25(Y)—18(R)—1(A)—5(E)—8(H)—15(O)—9(I)
他感觉到那股疼痛正刺向眼睛后面。
“现在我感觉不是很舒服。”
“可是这很简单啊,”考利说,“九个字母。”
“我的脑袋正痛着呢,等我缓过来再说。”
“好吧。”
“我戒了什么药?”泰迪问,“你给我吃了什么药?”
考利把手指关节压得咔咔响,然后哈欠连天地往椅背上一靠。“氯丙嗪。它有副作用,恐怕还挺多。我不太喜欢这种药。在最近这一连串事件发生之前,我本想让你开始服丙咪嗪,但我看现在是不行了。”他身子前倾,“通常来讲,我不是非常支持药理学,但依你的情况,我认为用药绝对有必要。”
“丙咪嗪?”
“有些人把它称作妥富脑。”
泰迪露出微笑,“还有氯丙……”
“……嗪。”考利点点头,“氯丙嗪。你吃的就是这种,现在正在戒药。过去两年里,我们一直在给你用这种药。”
泰迪问:“过去?多久?”
“两年。”
泰迪吃吃地笑了。“哎,我知道你们这些人势力庞大,不过也用不着唬人唬到这种地步吧。”
“我没有唬人。”
“你给我下药已经两年了?”
“我比较喜欢‘用药’这个字眼。”
“怎么,你们有人在联邦执法官署工作?他的任务就是每天早上在我的咖啡里下药?或者说,慢着,我每天上班路上都在一家报摊买咖啡,他就在那里干活,这样安排更好。这么说,两年来你都派了个人在波士顿,偷偷给我下药。”
“不是在波士顿。”考利平静地说,“是在这儿。”
“这里?”
他点点头,“这里。你在这里已经两年了,你是这家精神病院的病人。”
泰迪现在能听见潮水正不断上涌,惊涛怒浪拍击着悬崖底部的岩石。他十指紧扣,让双手不再颤抖,并且努力不去理睬眼睛里愈发灼热、愈发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