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孩子们无法理解的决定。可你得为他们去做这样的决定。泰迪还在挥手,尽管女孩不会回应他,因为她的妈妈正在把她带去陵墓。女孩瞪着泰迪,眼神中流露出绝望,屈从于这个世界,屈从于只能做牺牲品的命运,嘴边还沾着花生酱和果冻。
“哦,我的天!”泰迪坐起身,脸上淌满泪水。他觉得自己是被惊醒的,大脑猛然清醒过来,仅仅为了从那噩梦中脱身。他能感到那个梦仍然在自己的脑子里敞开大门等着他。只要闭上眼,脑袋挨到枕头,他就会一头栽回那个梦中。
“你感觉怎么样了,执法官?”
他眨了几下眼,努力看清黑暗中是谁在说话。“谁在那儿?”
考利点亮一盏小灯,就在屋角他的椅子旁。“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吓到你。”
泰迪坐起身,“我在这里有多久了?”
考利朝他抱歉地笑笑,“这些药片比我估计的厉害了些,你已经睡了四个小时了。”
“该死!”泰迪用手掌底部揉了揉眼。
“你一直在做噩梦,执法官。非常厉害的噩梦。”
“我现在待在一座小岛上的精神病院里,外面还刮着飓风。”泰迪说道。
“深有感触,”考利说道,“我刚来这岛上时,过了一个月才睡上一个安稳觉。谁是多洛蕾丝?”
泰迪问:“什么?”接着他把双腿甩到床边。
“你不停地喊着她的名字。”
“我嘴巴很干。”
考利点点头,在椅子上转身从身旁的桌子上端起一杯水,递给泰迪。“这恐怕是药的副作用。接着。”
泰迪接过水,喝得一干二净。
“脑袋感觉怎样了?”
泰迪记起是如何到这屋里的,又花了点时间整理思绪后,感觉视觉清晰,脑子里的图钉也不见了,虽然胃还是有点犯恶心,但不算太糟。右边脑袋有些轻微疼痛,不过就像三天前的刮伤,已无大碍。
“我没事了,”他说道,“还真不是一般的药片。”
“这就是我们要的效果。到底谁是多洛蕾丝?”
“我老婆,”泰迪说道,“她已经死了。没错,大夫,我还没完全接受这一事实。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这非常正常,执法官。我很遗憾。她是突然死去的吗?”
泰迪看着他,笑了起来。
“怎么了?”
“我真的没这份心情接受精神分析,大夫。”
考利交叉着脚踝,点了根烟。“我不是在和你的脑袋过不去,执法官。信不信由你。但今天晚上雷切尔的房间里发生了点事情,不只是雷切尔一个人。如果我不想找出你身上带着的恶魔,那么作为医生我就有负职责。”
“那间屋子里发生了什么?”泰迪说道,“我只是在扮演她希望我扮演的角色而已。”
考利浅笑一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