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利抛出一个眼神示意泰迪走上前,于是泰迪被领到床边,紧挨着她坐下。照片上她眼中的狂,bao之光荡然无存,至少暂时不见踪影,而且坐得这么近,几乎无法不去注意她出众的美丽。她给人一种晶莹流动的整体印象:黑色的双眸闪烁着水一般清澈的光辉,慵懒的体态让四肢看上去好像在空气中游弋,嘴唇和下颏则给人稍稍熟透的感觉。
“你工作得太辛苦了。”她说着,手指抚过泰迪喉部下方的肌肤,好像她在抚平他领带上的一处褶皱。
“得养活一家人啊。”泰迪说道。
“哦,我们很好。”她说道,泰迪能在颈部感觉到她的呼吸。“我们现在什么都不缺。”
“只是现在。”泰迪说道,“我在想今后的日子。”
“这是无法预见的,”雷切尔说道,“还记得我爸爸过去怎么说吗?”
“我忘了。”
她用手指梳理着他太阳穴处的头发。“‘未来是你以后付钱购买的东西,’他说,‘我付现金买现货。’”她朝他咯咯一笑,身子靠了过来。两人距离如此之近,泰迪能感到她的乳房就贴着自己的后肩。“不,宝贝儿,我们得过好当下。活在此时此地。”
这些话多洛蕾丝曾说过。她们的嘴唇和头发都很相似,相似到如果雷切尔把脸凑过来,他不会为把她当成多洛蕾丝而感到愧疚。她们甚至都有那种颤动的性感,泰迪从来不确定——甚至在他们一起走过那么多年之后——他的妻子究竟是否意识到自己拥有这种魅力。
他尽力回忆该问她什么问题。他知道应该让她继续回答问题,说出昨天干了什么,没错,在岸边散步盖沙堡后的事情。
“在湖岸边散完步,你做了些什么?”他问。
“你清楚我做了什么。”
“不清楚。”
“哦,你是想听我说出来?是这样吗?”
她凑了过来,脸庞在他脸下方一点的位置,一双黑色的眼睛朝上凝视着他,嘴里呼出的气息钻入他的口中。
“你不记得了?”
“不。”
“骗人。”
“我是说真的。”
“你不是。如果你忘了,詹姆斯·索兰多,你就遇到麻烦了。”
“那么,告诉我吧。”泰迪低声说。
“你就是想要听。”
“我就是想要听。”
她的手掌顺着脸颊抚过下颏,嗓音变粗说:“我从湖边回来,全身还是湿漉漉的,你帮我舔干了身体。”
泰迪双手扶住她的脸,没有让她继续缩短两人间的距离。他的手指划过她的太阳穴,能感到大拇指处发丝的潮湿,两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
“告诉我你昨天还干了些什么。”他低声说,看到她清澈似水的双眼中有某种东西在挣扎。恐惧,他很肯定。接着,它扩散到她的上唇和眉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