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一开始。”恰克举起一只手,“从头讲起,你是怎么搅进这趟浑水的?”
“整件事情起因于利蒂斯。一年前,”泰迪说道,“我去了趟俄克拉荷马州的夏塔克医院,假装要审问他。我胡乱编了个故事,说他的一个同伴已经被联邦z.府通缉了,希望从利蒂斯身上得到一些那家伙下落的讯息。可关键是,利蒂斯当时不在。他已经被转到阿舍克里夫医院来了。我打电话过来问,他们说没有这个人的记录。”
“然后呢?”
“然后这让我十分好奇。我打电话给城里的几家精神病院,他们都知道阿舍克里夫,可没人愿意谈起它。接着我和关押精神病刑事罪犯的兰顿医院的院长谈了一次。我以前见过他好几回,我对他说:‘鲍比,有什么大不了的?那不过是一家医院兼监狱罢了,跟你这儿一样。’他听后连连摇头,说:‘泰迪,那里和我这儿完全两样。那里涉及机密,暗箱操作。别到那儿去。’”
“但你还是来了,”恰克说道,“我也被安排跟你一起来。”
“那不在计划中,”泰迪说道,“负责的探员告诉我必须带上一个搭档,我就带了一个。”
“这么说,你一直在等机会,寻找借口来这儿,是吧?”
“差不多吧,”泰迪说道,“可回头想想,我还真不敢打包票说会有这么个机会。我是说,就算真有犯人逃脱,我不知道我那时会不会正好去外地出差,他们会不会派其他人去处理。或者,嗨,有太多可能了。一句话,我运气不错。”
“运气?去他妈的。”
“你说什么?”
“这不是运气,头儿。运气不是这么来的。这个世界也不是这么转的。你真以为你是恰巧被派来接这个差事?”
“是啊。听上去有点疯狂。可是——”
“你第一次打电话到阿舍克里夫问起利蒂斯的时候,有没有讲明身份?”
“当然。”
“那么就是说——”
“恰克,已经过了整整一年了。”
“所以说,你认为他们不会密切关注吗?尤其是有关一个他们声称没有任何记录的病人?”
“再说一遍——是十二个月前的事情了。”
“泰迪,我的上帝。”恰克压低了声音,手掌按在石板上,深吸了一口气。“我们来假设他们在这儿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如果说他们在你踏足这座小岛之前就已经盯上你了,如果是他们把你引到这里来的?”
“哦,胡说。”
“胡说?那雷切尔·索兰多人呢?哪里有一丁点证据能证明她曾经在这个世上存在过?我们拿到手的一个女人的照片和档案是任何人都能伪造的。”
“但是,恰克——就算他们凭空捏造出她这个人,就算他们设计了整件事,他们仍然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