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茱丽叶撇开头。
“而且顽固。这一点也很像。”詹丝把委任书丢在床上,走到门口,站在茱丽叶面前,和她隔着一步的距离。她闻得到那女孩头发上的肥皂香,看得到她鼻孔里鼻毛在晃动。她呼吸好急促。
“也许当初只是做了一个小小的决定,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无数个日子层层堆叠,到后来,那个决定会变得无比沉重,不是吗?当初,你决定不去看你爸爸。也许一开始那几天你没什么感觉,因为你还年轻,而且一肚子愤怒。然而,时间久了,那些日子就会变成无法清除的垃圾,挤压你的心,对不对?”
茱丽叶不耐烦地挥挥手:“我听不懂你在讲什么。”
“我的意思是,一天过去了,很快的,一个礼拜也过去了,然后是一个月,一年,很多很多年——”她差一点就脱口而出,说她自己也经历过这一切,甚至到现在还是一样,一直累积,一直累积。虽然她没说出口,但马奈斯也在旁边。他听得出来。“很久很久以后,你还是不肯放下那股怨气,因为你必须用这种方式来合理化自己从前犯的错。到后来,那会变成纯粹只是游戏,两个人背对背,不肯回头看对方,因为他们都怕变成那个先回头看的人——”
“没这回事。”茱丽叶说,“我不想当你的保安官。而且我相信你口袋里一定有很多人选。”
“我只信任你。如果你不肯,我真的不晓得还有谁是我能信任的。另外一个人选,我已经无法再信任了。”
“既然还有人选,那你就找她吧,找另外那个女孩子。”她笑着说。
“不是她,是他。问题是,他可能会比较倾向接受三十楼的指挥,而不是听我的命令,也不见得会遵守‘公约’。”
听到最后这句话,茱丽叶似乎有反应了。她慢慢放下交叉在胸前的双手,然后转身看着詹丝眼睛。马奈斯站在房间另一头看着她们。
“霍斯顿,前任的保安官,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被送出去清洗镜头。”詹丝说。
“他是自愿的。”马奈斯补了一句。
“这我知道,可是,为什么?”她皱起眉头,“我听说,那跟他太太有关。”
“那纯粹只是揣测——”
“那次你们两个下来调查瑞克死亡的案子,我记得当时听他提到过她。起初他一直缠着我,我还以为他对我有兴趣,但没想到他开口闭口都是他太太。”
“那次我们下来的时候,他和他太太刚抽到签,准备要生孩子。”马奈斯提醒她。
“对,没错。”她看着床上。零零落落的文件撒满了床。
“我不知道该怎么当保安官。我只会修理机器。”
“修理机器和当保安官是一样的道理。”马奈斯对她说,“那次我们下来办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