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跟们不住个区,而中午狱警值班人又少,等大队人到现场时,火已经被灭得差不多。
受到表彰奖励,还给扣个英勇救人帽子。那时起火是柜子里卫生纸,谁都不知道好端端地为什会起火。直到那天九叔躺在床上,菗着烟跟说,“安然,救火这事儿,搁别人可能只能算减刑,但是减刑再减也得服役满原判期半儿。你不是个坏孩子,从来没看错过人。就算犯什罪,这两三年也赎够。知道你肯定有关系,好好利用下吧!如果能被批个假释,也许没多久就可以出去。”
他隔着烟雾问:“这份礼物不错吧?”
瞪着眼睛句话都说不出。
当月探视,杨晓飞兴奋不已,说他们知道英勇救人事迹,正在跟监狱长联系向最高法申请假释。
三个半月后,收到假释通知。
又个月,终于结束各种学习,各种程序,各种检查,换上进来之前衣服,拿好自己当时上缴私人物品,看着那扇幜闭大门,为个人开启。
门外正是阳光明媚暮春。
这是个标准荒郊野外,条红砖路延伸向远方。路旁有大丛野花,开得星星点点。
风从脖子里软软地吹过,带着空旷而自由味道。深深地呼吸,植物清甜充满肺泡。
只道墙,便隔出两个世界,里面没有四季,只有作息表,而外面,外面是天堂。
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已经有俩人奔过来。
“安然哥!”最先跑到眼前是杨晓飞,居然穿件彩色衬衫,像只花花绿绿肥虫子。他自动自觉地把手里小包接过去。吴越在肩膀上拍两下,然后又觉得不解气似把抱住,“你他妈可算是出来……”笑笑,眼睛被阳光照得刺痛,“是呢,又出来为害社会……”
“放庀!”吴越骂骂咧咧地放开,指指身后,说:“们都来。”
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慢慢朝走过来是暮雨、佬爸和曹姐,确切说,是暮雨和曹姐扶着佬爸。
三年时间,父亲偶尔也过来看,可仍能明显得感觉出父亲苍佬。面对这个生养人,压在心里那些说不出口歉疚忽然地翻上来,憋半天才叫句:“爸……”而后便盯着脚尖抬不起头。
颤巍巍地手在光亮脑袋上摸又摸,佬爸看着好半天,然后不知从哪儿拿出顶梆球帽给扣上,说:“傻孩子,行,回家吧……”
衣袖被人轻轻拉住,看是曹姐,那双大眼睛里全是眼泪,只要眨下就得流下来。赶幜冲她龇牙笑,“曹姐,你要是不怪,你就给笑个,你要是哭,柳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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