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来,却是张陌生脸。被骂几句神经病,等那人走没影儿还石化般站着。
比较好点是,无论娘亲是在医院,还是她出院在家养病,几乎每次歇班儿都回家,必须回去,要看到娘亲,摸到她,要感觉到存在意义,否则,心里那种空虚早晚折磨死,会像个气泡样飘飘忽忽直至碎掉。娘亲开始问暮雨怎没有起回来,就说他忙,后来,她总是问,没办法,只好说暮雨不在市干,他随着施工队去别城市。不算说谎,他大概确实是去别城市,分手后,就再也没在市见过他。娘亲看着,半天才说,“他这毛衣还有只袖子就织好”
说行,等你织好,寄给他。
有时候特别恨,暮雨你怎这实在呢说不联系就不联系,凭空消失般。点缓冲都不给,点儿线索都不给。每天手里都攥着你给玉豆角才能睡着,醒来第个感觉便是心脏上刀锋划过般冰冷疼痛。吴越好几次把从噩梦里叫醒,默默陪着等天亮。
每天都要查暮雨那张卡流水,虽然都是没有变化。后来把他那张卡开通短信通知,留自己手机号码,旦他卡里钱有任何变化都知道。这很方便,有他身份证复印件,有他账号密码,能做切相关业务。其实,只要任何点点线索能来猜测他在干什就行,觉得那些账本上记录甜蜜往事越来越不真实,想确定他曾经存在过,并且继续存在着。可惜,在年时间里,只接到过四次短信,全部都是季末结息时自动入账利息。
那种陷在迷雾中出不来日子,整整过年。回忆起来,唯清晰就是某种粘稠绝望和骇人空虚,正常生活对而言变成种要提起全副心力去应对负担,被推着往前走,停不下来,没有尽头。以为会直这样下去。
后来发现,不是,再大伤口都有愈合那天。那天醒过来,账本还被抱在怀里,吃惊地发现,没有感觉到往常此时该发作心痛,只是有些累。
那时候想,时间果然是良药,连失去暮雨都可以慢慢好起来。后来,觉得好转很鲜明,慢慢地能正常天吃三顿饭,直小心翼翼地吴越也敢跟开玩笑,同事们偶尔也会出去唱歌什,回到家甚至可以跟娘亲说些俏皮话,觉得自己可能真要恢复,想差不过缓过来。
某日中午值班,曹姐从外边带回中饭给吃,接过来看就给推回去,曹姐不明白,“怎,安然,你不是挺爱吃烧饼夹驴肉吗”说,“不吃芝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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