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器,怎可能演奏出如此阴森邪恶声音?
文叔抹把冷汗。他忽然注意到,碧海龙王神轿轿帘,是紧紧闭着。就连有风吹过时,都无法将它掀动分毫。
游神赛会上可从来没有拉上轿帘隐藏神像风俗,龙爷这个经验丰富老法师更不可能犯下如此明显失误。
那……会是什原因呢?
藏在神轿里真是碧海龙王吗?
文叔强忍窒息,抬起手,颤抖着伸向轿帘。
“你在做什?”
手腕被龙爷把握住。
文叔打个寒战,“没、没什。”
龙爷笑下,“别做多余事情,惹那位大人生气,你都吃不兜着走。”
文叔连连点头,“是、是……”
“啪嗒。”
有东西从他手腕上滴落下来。
团透明鼻涕样黏液,还散发着令人作呕腥臭味。
文叔阵恶心,往衣服上胡乱抹掉。
等等……这是龙爷蹭到他手上吗?
仿佛为印证他猜想,大团半透明黏液正从龙爷衣摆底下缓缓滑出,打湿那身锦绣辉煌衮龙之袍。
他稍微低下头,就有股浓烈异味直冲鼻端。
像极菜市场里臭鱼烂虾味道。
龙爷停下脚步,回过头,“你怎?”
文叔腿肚子和牙齿起打颤。
他怎会现在才发现,龙爷眼睛根本不像大活人眼睛,倒像是副躺在案板上死鱼眼睛!
眼底灰白片,瞳仁缩得很小,僵黑粒填在中间。
龙爷步步朝他逼近,“到底怎?你在害怕什?还是你看到什?”
“没有……什都没……!什都没看见!”
文叔胡言乱语地大叫,扭身就跑,不要命地跑。
他跑,跑,跑!不看路,不看人,只要能跑出条生路。
地上是厚厚爆竹皮,鲜红鲜红层,像血。
血河在他脚下蔓延,座座神轿仿佛就漂流在滔滔血河之上。
鲜艳得快要烂开来色彩,扭曲蠕动线条,变幻不定形状,这些莫可名状物体,还是神圣庄严神轿吗?
那些狰狞怪异、高耸入云骇人怪物,还是人们信奉崇拜神祇吗?
文叔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嘴巴咧得很大,看上去像是在笑,可眼睛里又不断地流着泪。
此刻,他那卑鄙又猥琐灵魂,正在躯壳里痉挛抽搐,忍受着千刀万剐酷刑。
现在福临镇,已然被空前剧烈灵压所笼罩。
无比强大又无比邪恶灵压。
在那些阴庙都被毁坏之后,已经再没有能与这股力量主人相抗衡存在。
其实,不止是文叔,几乎每个镇民精神都在遭受前所未有冲击。
就像旦把浅水鱼扔进深海,它就会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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