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打
五百块给民宿账户，说这是给徐小雨
小费。
他担心孙凤娇会继续找徐小雨茬，多给点钱，让她心情好起来，看在小费面子上，应该不会再为难她吧？
果然，孙凤娇脸色
下子就好看不少。
温衍松口气，趁机委婉道：
“你们是老板，徐小雨是服务员。虽然她是在给你们打工，但大家起码尊重还是要有，你说是吧？”
“嗨呀，什
尊重不尊重。”孙凤娇手挥，边收钱边道，“
们是家人。”
温衍怔住，“什？”
“她是儿媳。”孙凤娇做出个惋惜表情，“啧啧，儿子命苦啊，娶这个派不上用场懒货。”
温衍缓缓扶住墙。
这刻，他母语是无语。
***
多亏徐小雨给他们写游玩推荐，他们逛每个景点都值得玩。
上百年骑楼与古厝，湛蓝宽阔大海，还有沙茶面、花生汤、甜粿等美味，都令温衍非常开心，忘记昨晚不愉快经历。
只是，在游玩过程中，温衍发现这里寺庙特别多，多到密恐都要犯。
无怪某位理学大家有诗夸赞：“此地古称佛国，满地都是圣人。”
自古以来，痋南地区山多地少，人们被迫向海求生，在边缘游离中形成自己独特地方文化特质。福临镇也是如此，信命运、滥祭拜。
两人手牵手逛着街，往往街道侧是商品琳琅满目商铺，另侧则是香火旺盛寺庙。
天色渐晚，夜色中寺庙愈发金碧辉煌。
江暮漓注意到温衍神情逐渐严肃，“衍衍，怎？”
“你有没有发现，庙里供着好像都是死后神格化男性圣贤人物？像什关圣帝君、轩辕圣帝、至圣先师，全都是男性。”
江暮漓笑笑，“在这片土地上，这不是很正常现象？”
温衍默然。
江暮漓道：“这些人类中男性，死后进入天神道，享人间烟火，受人类祭祀膜拜。而想要达成这点，必须有相当深厚福报，且要具备某些特定条件。”
“比如，活着时候要有诸多善行、德行、功绩。”
“这样说，你能明白吧？为什几乎没有座寺庙供奉是女性。”
温衍点点头，“因为在古代，绝对大多数女性根本不可能像男性那样，有建功立业机会。”
西周灭商时，把妇女参政说成是牝鸡司晨，成为攻伐殷商条罪证。西周建立政权后，周公旦建立整套管理体系，后世称之为周礼。
周礼颁布彻底掐死女性出人头地可能，让女性成为男性附庸，想要取得平等权利难比登天。
从这个层面来说，这里女性早在三千年前，就失去建功立业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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