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听过《梁山伯与祝英台》故事。”江暮漓道,“可为什,主人公死后化成蝴蝶,而不是别生物?”
温衍思忖道:“这类爱情悲剧不都差不多吗?主人公有死后化为连理枝,也有变成比翼鸟比翼双飞。”
江暮漓摇摇,“连理枝和比翼鸟都是比较容易解释现象,原本就有强烈象征性,令人能第时间联想到恩爱忠贞,可蝴蝶并不能。”
温衍想,好像确实是这样。
汉文化中对蝴蝶崇拜并无特异。在虫类里,各族百姓对蜂类崇拜反而最具代表性,接下来便是蚕、蝉和蜘蛛等昆虫。
所以,梁山伯与祝英台也好,庄周也好,既然可以变蝴蝶,那为什不能变蜜蜂、变蜻蜓?
“民间传说不会有明确答案。”江暮漓道,“唯可以肯定是,在遥远古代,人类还没受到现代科学影响,未受污染灵感可以令他们更清楚地洞彻这个世界本质。”
“于是,先知先觉者们出现,在他们意识里,已然窥见到蝴蝶正是灵魂载体。”
“东方世界是这样,西方也是如此。古希腊人同样是个拥有出色灵感民族,他们也洞察这个秘密。”
“在古希腊语中,psyche这个词同时具有两个含义,那就是蝴蝶和灵魂。人死后灵魂离开身体,正如蝴蝶释放而出。”
真是奇妙巧合……不。
温衍天灵盖凉。
从人类大历史来看,这是必然。不是灵感闪创造性比喻,也无关民族与地域,它是先知先觉者们定会不约而同发现奥秘。
江暮漓继续道:“纵使对未知抱有恐惧,人类好奇心和求知欲,总能引诱他们不顾切地去解这个世界真实面貌。”
“他们从幼虫化肉为浆、蝴蝶破蛹而出过程中,找到面镜子。这面镜子映照出种轮回,揭示死亡远远不是终结,而是开始。”
温衍问:“这个轮回……具体指什?”
江暮漓笑,黑曜石般眼眸里闪烁着奇妙光。
“人类之中,最著名经历过这个轮回人,就是那个犹太人。”
“他被钉死在耶路撒冷东郊橄榄山十字架上,死后第三天死而复生。复活后,他在门徒们注视中升天,进入天神道,从此成为地球诸神中员。”
“这个轮回,就是出生、死亡,然后在坟茔中苏醒,迎来复苏。”
话音刚落,不知何处掠过阵风,吹得温衍头发微微飘动。
被固定在相框里蝴蝶标本,仿佛也齐齐翕动起翅膀,随时都要冲破玻璃飞出来。
温衍陷入种难以言喻玄妙氛围,大脑像被只无形手轻缓揉捏,灵魂深处传来种不安悸动。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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