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无无聊妄想,来这里祭拜供奉,叨扰神明。”
“那,真正愿望,到底是什?”温衍握紧拳头,指尖不自觉地掐进掌心。
江朝露出微笑。
“天色已晚,该离开。”
温衍追到他身后,“如果、如果是真正愿望,土地神可以为实现吗?”
神殿大门缓缓合上,江朝那张毫无特色人类平均脸在门外逆光里逐渐变暗,弥漫开浓烈诡秘莫测之感。
温衍看见他嘴唇在动,好像对自己说句什,可没来得及听清,“砰”!
大门沉重地关上。
守灵该开始。
***
守灵是最难捱,需要彻夜守候在灵柩旁,直到东方将白。这漫长过程中孤独、恐惧、悲伤,非亲身经历不能体会。
温衍看见江朝给他准备保温睡袋、便携式取暖炉和各种零食饮料,这些东西能帮助他尽可能舒服地度过守灵夜。
但他不需要。点儿都不。
“终于只有们两个人,阿漓。”
江暮漓躺在灵柩里,身边堆满金银元宝和鲜花,在过于刺目鲜艳灿烂之中,保持死亡沉寂。
“可是,你已经不会再理。”
温衍趴在灵柩边,素白指尖仔细又轻柔地拂过江暮漓有些凌乱额发。
江暮漓头发也是很漂亮,漆黑如墨,在光线里会若隐若现地泛起种奇妙深红。
那种微微眩晕光泽,总叫人不由自主联想起蝴蝶翅膀粼粼光浪。
手感也很好。
温衍以前总喜欢摸着他头发入睡,睡着也不肯放。
江暮漓就为他把头发蓄长,好让他抓起来更加舒服。
他是条漂泊无定小船,江暮漓是他唯可以停栖岛渚。
死亡斩断将他们维系在起锚链,他正在远离他岛,重新迷失在横无际涯波涛之中。
温衍已经哭不出来。
哭礼时候,他也没有流出滴泪。
他想,应该是泪腺已经干涸,呜咽也好,抽泣也好,都是悲伤持续刺激之下肌肉本能。
“阿漓,你跟说说话吧,不要不理。”
“已经快到极限,真撑不下去。”
温衍低着头,两只手紧紧抓着灵柩边沿。他背脊被沉重悲伤压垮,弯得很低很低,崩出单薄脆弱弧线。
温衍不是没想过要坚强、要好好生活下去。但想到自己未来人生再没有江暮漓存在,便只有恐惧排山倒海般袭向他。
怕得快要死
不是每个人都能从失去至爱阴影中走出来,他真做不到。
手指上订婚戒指与灵柩相磕碰,发出坚硬而轻微声响。
温衍摘下戒指,动作很慢,仿佛这枚戒指已经成为他血肉部分,有种活活撕裂剧痛。
温衍把这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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