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军营帐,夜里挑起灯烛下,军中将领正道商议,南朝筑起最后道防线,该如何是好。
南朝大军虽然节节败退,但所存力量还是足够护卫座皇城,届时北朝攻去必然要面临场硬仗,恐怕还要造成不小伤亡。
秦裴意思还是强攻,强攻稳妥,如今大军士气正盛,即便有所伤亡,赢面还是更大。
白烬却有些沉默,此时他虽然未得到任何南朝过来消息,但他还是想等等,城中孟凛会不会有所行动。
“诸位——来迟。”外头声传来打破营帐里沉默。
门口将士好似是没有拦住那人,或是不知道该不该拦,是江桓身轻便地从暗夜里过来。
江桓在这军营里给白烬当过副将,即便他消失段时间,大军中将士也都还认得他,在里头白烬声允准之下,就放江桓进营帐。
但江桓这段时间不见,仿佛和这军营生疏许多,他进来也没招呼,开门见山道:“今日不是来给你们打仗,是来替南朝传旨。”
这话让这营帐里氛围时焦灼起来,身旁几人露忌惮神色,白烬却不过敛眉,“是他意思?”
不用点明这“他”是何人,江桓已经点头,“是。”
他隔着桌子,和北朝几个将领站在对面,“他知道如今你们处境,长乐城攻下来其实也不过是耗些时日和人马,但是他说白将军肯定舍不得再看血流成河,因而让过来传个消息,如今还有个两全法子。”
秦裴也明白他说是谁,就瞥他眼,“你有什话,不必卖这个关子。”
江桓却朝周围扫圈,然后才把目光落在白烬身上。
白烬心里然,他立与桌边,“你们先出去吧。”
江桓是要和白烬个人单独来说。
那些将领心中颇有微词也不便当着白烬面说,军令如山,几人当即就退下。
秦裴却没动,他等着周围人走,脸色有些不好,“孟凛传什话,是不能听?”
江桓想会儿,他对老头确没那多脾气,也就随意道:“你想留下就留下。”
随后白烬肃然地望着江桓,“所以孟凛说什?”
“他说……"江桓好像是想会儿从何处说起,他将脸上玩笑去除,“如今你们兵临城下,南朝覆灭其实已经是迟早事,但这战必然要打得两败俱伤,其实大多都是无谓牺牲,所以孟凛意思,他可以大开城门,助北朝将士入城,只不过他有个条件。”
“大开城门?”秦裴怀疑道:“孟凛如今还有这个能耐?”
江桓似乎不愿被秦裴这话打断,他将怀里张信纸掏出,两指夹着放在桌上,又划着送到白烬面前,他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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