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新鲜……”
他颔首往朱启明身上打量,“你今日举动,很是新鲜。”
“哐当”声刀兵相接,朱启明感觉眼前闪,立刻就抬刀接上,江桓今夜杀人太多,那满院子守卫,半都死在他刀下,他满身戾气全都汇集在刀刃上,他压着朱启明刀往他脖颈方向压去。
朱启明身在高位,武功上就稀疏,他眼见着那刀愈来愈近,他脸上这才出现惊恐神色。
“没杀他……”朱启明慌忙不跌地说着:“没杀孟凛,进来时候,屋里已经没有人。”
江桓压得他身子后仰,“你若杀他,今夜就不是死得抹脖子这简单。”
朱启明盯着那刀,他手上越来越没有力气,他仿佛是接近生死嘴里自语起来,“不能死……不能死……”
他好不容易做到太子这个位置,他不能这轻易死去,他还要回京……
朱启明眼里在那瞬间闪过这生许多场景,他父亲从西南边陲起兵,从个小小刺史做到南朝皇帝,他从小就仰望父亲,他跟着朱殷脚步,他父皇告诉他,身为上位者定懂得收敛人心和手段狠毒,为此,他不惜拉拢臣子,不惜……杀他兄长。
朱启元弄丢贡品被朱殷怒而发配江南治理水患,那夜江南骤然,bao雨,就如同今夜般,加固到半堤坝忽然决堤,滔天洪水吞没房屋与田野,在那万千被洪水卷走人与牲畜里,就有他大哥朱启元尸体。
堤坝忽然决堤——在那,bao雨夜里并非反常。
朱启元身侧护卫忽然失踪迹——在那混乱之中也并非没有可能。
朱启元死,没人怀疑到朱启明头上,他安稳地坐上太子之位。
可他竟然要死在前线?
朱启明眼前片殷红,他感觉脖子上片寒凉,江桓手里刀已经割破他喉咙。
江桓冷漠地松开手,任由那脖子上留着汨汨鲜血朱启明倒在地上,不想让他血再弄脏身上衣服,即便他已经身都是血腥。
但江桓如何也没有在屋里寻到孟凛身影。
江桓手狠狠地在窗户上锤下,他复又从屋子里出去,指挥着手下再去搜整座府衙。
细密雨淋在江桓头上,他紧紧地攥起手。
他不知道该如何给白烬交代,他亦不知道如何给孟凛交代。
这夜大雨在天亮前夕停,北朝大军破城而入,南朝军队只能从南门撤出,大军甚至无从寻找主帅,亦不知道主帅已经死于府衙。
白烬军队接管归州城。
可找大半夜府衙,也没有找到孟凛人影。
孟凛失踪。
白烬指挥着大军打晚上,他几乎筋疲力尽,可他还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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