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师兄好说话,你今日请过来,不单单是为这张药方,除从前御医身份,你肯定还知道些什,不然也不会带走后门进来。”
王禁之当初在朝廷里呆这些年,他不是傻子,凡事看得出端倪。
孟凛盯着王禁之动作看会儿,露个和缓笑意,“师父刻意躲着朝廷,徒儿不是瞎子,如今岭中来巡抚,自然不当,bao露师父所在。”
王禁之攥紧手放下,他沉声道:“你怎看出来?”
孟凛面色从容,“师父当初离开朝廷,隐姓埋名,连林师兄也不知您所在,本来厌倦朝廷辞官故里当是平常,徒儿不明其中因果,不应该妄加揣测,却是在白烬入朝之后,又见师父不见踪迹,其躲避之意,当算明显。”
“孟凛。”王禁之沉思片刻,眼神带点阴郁,“你不怕不把药单给你?”
孟凛起身去给王禁之杯里添点茶,他答非所问道:“师父可曾听过……白延章这个人。”
王禁之连带着白烬都有些手间颤,直不说话白烬缓缓推杯子,仿佛示意孟凛给他也倒上杯。
滚滚沸水在杯中倾倒,孟凛给白烬递个安心眼神。
王禁之没有回话,听孟凛茶壶落桌声音,觉得心间仿佛有些发紧。
“十多年,师父,往事去不返,唯有世间人还在。”孟凛轻飘飘地落座,“师父从前关心朝廷动向,却是不知在朝中已然身陨消息,既是不关心,就以为师父已经放下就此隐居,不想心中还是有所顾忌,全凭猜测,不想不知道真相而随意冤枉好人,师父不愿说,那就听来猜。”
“当年白将军家身死,师父可知道……”孟凛缓声道:“他们是受冤屈。”
王禁之再不碰孟凛倒茶,他仿佛呆坐,不带点情绪,“陈年往事,都不记得。”
“那就不说白将军。”孟凛耐着性子道:“说说师父你自己,当年师父医术在太医院骑绝尘,不论是今上还是先帝,都时常召见您去侍候,师父在朝廷已久,恩宠荣华数不胜数,却是朝避之不及,师父从前逼还药钱时候也并非视金钱如粪土模样,却不得不离开,既不为财,徒儿斗胆猜,乃是为保命。”
“所以师父……”孟凛看着王禁之脸色变化,“有什不得不走理由,逼得你定要隐姓埋名呢?难道是……”
孟凛笑意收进字句里:“知道些什宫中人不可外传秘密。”
此前孟凛向赵永佺求证,白家与宁家皆是知道齐恂把柄才招致杀身之祸,而算着当年王禁之离开朝廷时间,大概也是那个时候,他对朝堂避之不及惹人猜疑,孟凛竟是将其联想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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