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连里头的人都只能看出朦胧的虚影。
陈玄方才进来,几个人隔着黑布站在后面,只透出脸上面具的白色花纹。
房间最里边传来声音:“你是怎么找到这里,又是怎么知道的暗号?”
……陈玄也不知道他家公子如何做到的无所不知,他每步都踩得谨慎,“只许你们寻上公子,我们就寻不到你们的踪迹?”
里头沉默了半晌,又道:“今日封先生不在,不知你是什么来意?”
“你们四公子……”陈玄心里对这称呼暗道一声晦气,咳声道:“喊我来送封信给封阜先生。”
“四公子?”那里面安静得仿佛没了人,再说话里头就少了锋芒:“四公子的事我等做不了主,若是方便,阁下可将信留下来,我等代为转交。”
这意外的恭敬之意让陈玄微眯了下眼,他从怀中掏出信,犹豫了两下,陈玄两指发力,松手间那信如同暗器,呼地飞进了一片黑幕里。
掀起的轻风黑布缓缓摆动,陈玄有了底气,扬声道:“公子主动便是诚意,还望今日之内交于先生之手,莫要迟了。”
“那是自然。”里面将信接于手中,“四公子可还有别的吩咐?”
陈玄不欲多留,“并无其他。”
“那好……”屋里才刚要说及送客,房门顿时给一把推开了,那凶恶的大汉忙将面具贴着脸,嘴里慌道:“后院,后院有人闯进去了!”
陈玄心想那许是楼远,他不想被旁的事情牵扯进去,面面相觑时陈玄两步退到窗边,窗子被他一把推开,忽而涌进的风吹得屋里的幕布晃悠不停,像是涌着一屋子的黑烟。
“我就先告辞。”陈玄从窗口一跃而出。
“这……”那大汉有些瞠目,“追不追?”
“不用追了。”屋里的人转而问:“后院闯进去的人,可是去劫了那个老太婆?”
“是。”大汉抵着门关了,“已经有人去追了,按封先生的话……不必全力追捕。”
“很好。”最里面的人戴着黑白面具走出层层黑布,他拿着手里的信,“四公子不与我们相与,正是需要如此险境逼一逼,这信来得比我们动作还快,正好是可以去告知封先生了。”
“官府怕是没多久要查过来。”那人侧首问:“这金乐坊的线索都收拾干净了吗?”
身后有人揖手道:“收拾干净了。”
“那我们的人也就撤出去吧。”
面具人走到窗边,迎着骤风关上了窗子。
而在金乐坊后的巷中,楼远背着个病恹恹的老妇人狂奔,被身后的一众打手狂追不舍。
“老夫人老夫人……”楼远迎着风往背后问:“你可,你可认识常青?”
那老妇人被关在柴房两天,气若游丝地嘴唇张合:“我……我儿……”
楼远回头间用力往背后颠了下,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