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在案边,“二哥,这你不会拦着吧?”
“你又不是尚且孩童。”齐恂脸色缓些,“自己选,别让人钻空子就行。”
“那是自然——”齐越深感自己逃过劫,他又试探道:“那二哥,你能不能再帮教训教训那个……”
“孟凛?”齐恂拧眉,他严肃道:“这个人,你之后不许再动。”
“为什……”齐越本要炸毛,却被齐恂眼神看得心头冷,只好立马偃旗息鼓地不敢再说。
这时方扶风来禀报,齐恂在案边端正衣冠,才冷声召他进来。
方扶风少有地将佩刀甲胄全取下,他跪地行礼:“属下参见殿下,参见四殿下。”
齐恂却没有喊他起来,空气里骤然安静,时静得有些紧张。
如此情形,方扶风下颌紧,立刻头磕下去,“属下请罪,今日护卫出岔子,属下万死难辞其咎!”
齐恂这才冷冷瞟他眼,“事情查清楚?”
“是……”方扶风依旧不敢把头抬起来,“因为入梅林时记册过身份名姓,所以核对起来不算难办,仔细筛选番,才知道是有人顶替身份前来刺杀。”
“刺杀?”齐恂目光怀疑,“如此拙略刺杀还需要顶别人身份,这分明像是来送死。”
“那人确实死得轻巧,但属下核对之后,发现那人还有同伙,起顶身份混进梅花宴,遮掩掩人耳目也不是为刺杀,而是……”方扶风略微咬牙,“为搅和梅花宴。”
“嗯?”齐恂意识到不对,“他们是什人?”
“那几人死同党破绽百出,当场就乱形迹,拿人之时有人自戕,只抓个活口,严刑审才知道……”方扶风手指抓过地面,“是南朝派来人。”
“南朝!”齐越杵在旁边惊,他往前倾着身子,“这些南朝乱臣贼子怎这坏,迟早要把他们锅给端!”
齐恂咳声,他冷语问:“那个人还招什?”
方扶风道:“那人说南朝忌惮朝梅花宴聚集文人,当朝太子遇刺必然难以再办下去,届时朝文人痛失时机,朝中士族更为稳固,便容易……动荡不止。”
齐恂冷笑声,“狼子野心。”
他又坐在案边思索会儿,“也罢。”
齐恂抚案,手又伸向茶杯,“疏忽过错,你知道其中轻重,自己去领罚吧。”
方扶风又是磕个头,“多谢殿下。”
“还有……”齐恂端着茶杯撇撇其中茶叶,“孟凛那边你查得怎样?”
方扶风这才把头抬起些,“属下已经去找过他,但他今日像是有事,属下让人去跟,他似乎是去京云楼赴宴,赴……还是白烬宴。”
说到孟凛,齐越忽然过来拍着桌子,“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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