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寒台年初刚翻新,早不是从前草台班子模样,如今置新椅帘幕,后面还搭个茶室,很是雅致。
太子齐恂坐在台上正中,两旁下来坐着四皇子齐越和六皇子齐曜,太学先生也依着官位坐在后边。
几位皇子都在,守卫不可马虎,侍卫亲军方大人亲自带人马过来,入梅林时便查验仔细,危险物品律不许入场,其后人马散在林中,步步守卫森严。
太学先生才刚讲完学,坐下学子听得兴味盎然,还没从其中晃过神来,场上忽然就起琵琶声。
众人纷纷伸着头朝周围望,这才听清琵琶声藏在帘幕后边,隔着雪白色帘幕,里面坐着人身红艳衣裙,朦胧之际正像开得盛极梅花。
太子实在拗不过他昏庸四弟,生生在这梅花宴上加首琵琶曲。
里边坐正是秋筠,她手下琵琶向弹得极好,今日还开嗓子。
秋筠入京之前在岭中留居好些年,说话却是带着难辨京城口音,她声音很是绵软,唱起歌来绵长动人,其中词曲并不艳浮,同京城里近来红极曲调很不样,不唱些风花雪月,唱是首感古怀今词曲,碰上这种场合,尤是让人耳目新。
枝头花瓣落在泥里掩不住嫣红,坐下读书人念起曲里唱古今,胸怀抱负文人时思绪万千,其基调竟与方才先生讲过学问不谋而合。
曲毕场上皆寂,唯有光听个调子齐越站起来鼓起掌,在场人不能落皇子面子,这才如梦初醒般地道拍起手来。
帘幕后秋筠这时半遮面般地抱起琵琶行个礼。
“二哥,这琵琶可是惊才绝艳?”齐越侧身冲着齐恂笑,他拍胸脯,“这可是你四弟近来寻得美人,手琵琶弹得出奇地好,可是想要藏于家中独自享受,今日场合特殊,这才忍痛割爱地让她出来曲。”
他几乎要伸手去拍齐恂把,“你觉得如何?”
齐恂没管这个弟弟举动放肆,他和气地称赞道:“此曲甚好。”
“这位姑娘琵琶技艺出众……”齐恂却是冲着帘幕后边道:“太常寺主掌礼乐,本宫年幼时曾听其中位姑姑弹过曲琵琶,自此多年难以忘却,可那位琵琶女之后,太常寺许些年没出过如此技艺琵琶手,今日听姑娘曲,不免想起故人,由此发问,不知这位姑娘可有去太常寺打算。”
“这怎行!”齐越立马急,他目光来回地看齐恂和秋筠,“这可是家美人,怎能……”
齐越话中顿,他焦急神色不改,但不驳皇兄面子规矩他还是懂,他懊恼地晃着头,今日出师不利,美人都要被人拐跑。
他生气地想:定是因为今日那个小白脸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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