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将那有仇之人……”
孟凛寻思着寻仇之事不当提及,便道:“你得多为自己想想,君子终日乾乾,来日庙堂江湖,小将军大展所长的机会还多着。”
“你若……”孟凛觉得自己是鬼使神差才说出了这样的话:“你若觉得这院子孤寂,我便多陪你住上些时日,至少过了这个寒冬,年关,年关应当也不算远了。”
“……”孟凛这话出口便后悔了,他还记得昨日可是信誓旦旦和吴常掰扯过自己要搬出去的。
可孟凛再张口,见着白烬那眉头深锁的模样,又不忍在委屈巴巴的白小公子面前狠下心了。
白烬被自己的凄楚模样刻意得起了鸡皮疙瘩,若是从前白烬这个年纪,肯定做不出这种事来,可他都死过一次了,他不能丢的颜面已经可以掰出来一点,用在不要脸的孟凛身上。
白烬心里谨慎地默念了句:师父大恩。
“公子……”吴常在这会儿叩响了门,“白……小公子?”
吴常今日起迟了,他慌忙地披了衣服赶过来,却看见白烬在孟凛屋子里,“你们这是……”
白烬恍若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偏身目光落在桌上的食盒,“不想扰了常叔休息,我今日顺道替孟凛送了药来。”
“哦。”想来也算正常,吴常木讷地应道:“多谢白小公子。”
白烬再看孟凛时面色已恢复了些,他眉目淡然,在孟凛未束的发尾流连了会儿,“你所言我谨记于心,我去等你们过来用饭。”
“……哦,好。”孟凛看着白烬从屋里出去了。
吴常扯了一把衣服,就去把桌上的食盒打开,里头放着药罐与碗,药不曾放凉,他端起来倒着药。
“常叔……”孟凛坐在床上想了会儿,他眉目凝重,“我方才好像……着了白烬的道。”
吴常不解地把药端了过去,“你们说了什么?”
“我……”孟凛抓了抓后脑勺的头发,“我刚才说,要在他府上多住些时日。”
吴常:“……”
“可我想想觉得不对劲……”孟凛百思不得其解似的,“白烬怎么会大早上过来?这话竟然还是我自己说的,我昨日还……”
孟凛不禁懊恼道:“我真是色令智昏了……”
“但是……小公子因着师父的事情心中不快,他只身在外,我作为同乡邻里,多住些时日加以宽慰,应当是合情合理的事情。”孟凛试探地问着吴常,“你说对吧?常叔。”
“……”吴常把药放在他面前,含糊地点了个头,“是吧。”
“也是……”孟凛把自己说通了,“白小公子能有什么坏心思。”
可当他把事情往后想,又忍不住拧起眉,“可如今离着梅花宴的日子不远了,我跟白烬走得这么近,齐恂如何再放心用我?”
前世时孟凛在梅花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