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的恩情,才有了陈玄和陈羽,日夜的金戈刀剑,老家主只让我们记了一件事——我们是公子的人。”
“在淮北时公子与我们方便,不必日日侍候,岭中养的暗卫没有成家的先例,但公子大恩,还替陈羽出了成亲的银钱,饮其流者怀其源,我兄弟二人断不敢忘却。”陈玄说得真心实意,“我与陈羽上无亲父、旁无姊妹,乃是独存的亲生兄弟,如今他未曾入京,能够照顾妻儿,这也是公子给他的恩旨,我为兄长,就算独我一人,也当更为尽心竭力护公子周全。”
陈玄说着,撑地叩首了下去。
孟凛其实是知道陈玄的忠心的,他给自己做过很多事,哪怕是上一世也未曾给他添过分毫损失,可如今开了新篇,孟凛还是得适时敲打一下他。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了陈玄的身边,孟凛俯视着他,“你起来吧。”
陈玄低着头起身,目光虚垂在他的脚上。
孟凛颔首看着身前人,他脸上不带笑了,反倒是正色道:“陈玄,我知你忠心,但尽心竭力是一回事,护我周全又是另一回事,我没有想你为我送死的打算,今日不曾有,以后也一样,如果有一天我没让你做什么,哪怕是我性命有虞,这件事情你也不许碰,你把自己交给我,我把你的命还给你,其他的诸事你都只能听我的行事,这是我想要的忠心。”妍单町
孟凛道:“你听明白了吗?”
陈玄还未将一字一句全吃进了心里,但那话过了脑子,他尚且还没反应过来,就只觉汹涌的热血全都一股脑地往上涌,他垂首抱拳,立刻便道:“属下谨记于心。”
孟凛却不甚在意地叹了口气,“你最好是听懂了。”
“……”陈玄抱着拳忽觉热血有些无处安放了。
“对了。”孟凛想到什么微蹙了眉,“来京城前,你应该是回了岭中一趟吧……”
“那你应当……”孟凛不自觉摸了下鼻子,“见着少主了。”
“是,见着少主了。”陈玄垂下的脸忽然有了些难看的神色,他支支吾吾似的:“少主……还是那么……。”
陈玄不知该怎么往下说,只好咳了一声,又道:“少主让属下,给公子送了一封信。”
陈玄犹疑着从怀中掏了封信出来,递到孟凛面前。
孟凛的脸色也不知是想笑还是发愁,他看着那信,犹豫了会儿,他没接,反而有些嫌弃道:“这信我才不要,里面指定一半都是在骂我,我给自己找什么气受。”
“他不会……”孟凛还是笑了,“他不会给你还读了一段儿吧?”
“……”陈玄不知如何说,递出的信也没人接,他就僵在那儿有些不知所措,好在这会儿吴常见着接了过去,他才好收回了手。
孟凛又坐了回去,“时辰也不早了,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