琮以为应如晦也是个弱不禁风文官,才敢听撺掇去炸桐柏山山石,以为这样既能阻碍他继续调查,也能削弱六皇子势力,但结果适得其反,桐柏山早已是枯木朽株,炸坏其根本,场大雨便是地崩山摧。”
“那万……”吴常皱眉,“万他真死怎办?”
“那就只能算是他功夫不到家,或是运气不好。”孟凛停顿下来,他看着吴常奇怪地笑下,“这样来,淮北查出私矿功劳岂不是都归于白小将军人身上,只是……
他没心没肺地道:“白烬可能会因此自责,但觉得不亏。”
可孟凛又皱皱眉,顾自低声说:“可惜替白烬不值,死也不值得他自责。”
“……”吴常不知作何评判,便再不说话。
这日天没放晴,却已然没昨日压抑般阴沉,点晃眼阳光只在晌午时候露点影子,便躲藏起来再窥不见。
应如晦醒来时已经快黄昏时分,白烬知道后便赶回来,摒除旁人,他将这两日发生事情都说给应如晦听,两人直说到夜幕降临。
夜里寒冷,整个巡抚院子里依然四处挂着灯笼,十分亮堂,却让人看去冷清许多,周琮自戕,府里人不是被叫去问话,就是已然离去,那磅礴墙院少人气,竟多出几分寂寥之感。
孟凛坐在外面栏杆上看着高高院墙叹口气,可能是幼时在高院里待久,里面冷漠与无趣压得人透不过气,他见着这院子,点都不觉得这是个好住处。
他望着黑漆漆天看好久,白烬过来他都不知道。
白烬在他背后问他:“怎在这里吹风?”
“在想文章呢。”孟凛转过头看他,“今日见着那位应大人,指不定就是今后主考,让见心焦,得好好琢磨琢磨。”
孟凛脸在灯笼下衬得十分柔和,人仿佛也不苍白,白烬温和地看着他,“你主考,想要见见你。”
孟凛有些惊讶:“见?”
白烬仿佛是安慰,“你不必怕他,应大人不是个……”但白烬说到半又改口,“你应该也不怕他,没见你怕过谁。”
“小公子这说可就惶恐。”孟凛笑,“万以后还得在京城混下去呢?”
白烬很正经地看着他,“你怕吗?”
孟凛下没反应过来,白烬便替他答,“你连都不怕,京城里怕人多。”
白烬认真道:“京城有,你也不必怕谁。”
“……”爱说花言巧语孟凛被白烬时说得熄火,心里像是在冬日寒霜中被吹阵化雨春风,他可真是怕白烬真心实意凑到他面前给他糖吃,他知真心可贵,却又总在难得东西面前望而却步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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