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人看见了。”
侍卫抱拳:“是。”
周琮独自摇了摇头,低低骂了句,“真是废物。”
等到那侍卫消失,周琮不紧不慢地从那烧了炭火的竹帘后倒了杯清茶,这才端着杯子走到了房间的书架旁。
周琮端正了下衣袖,才伸手往书架后一按,正正按上个凸起的机关,书架低低“轰”了一声,往旁移了过去,露出了后面的一道暗门。
暗门后有条通向地下的石阶,石壁上燃着跟火把,照亮了石阶下去的路。
周琮端着茶,轻车熟路地迈步走了下去,里边通向的是间暗室,四四方方仿佛密不透风,四角都放了套上灯罩的烛台,烛光挤满了整间暗室,周围的墙壁上靠着书架,堆满了书信书籍,中间还放了个书案,置了椅子。
周琮在书案前坐下,这才揭起茶盖喝了口茶。
不过一口茶的工夫,一面书架从后边移开,又一个暗门后进来了两个人。
前头那人正是刚找周琮的侍卫,他后面还跟着个一身黑袍的人,那人身上的衣袍几乎遮住了全身,只露出张看不太清的脸,他走得有些缓慢,一手抓着另一只手臂,虽是刚从外面的风雪中进来,额头上却像是冒满了冷汗。
“大人,人已带到。”侍卫行礼后便识时务地站在了一旁。
“周大人。”那一身黑袍的人说话颤抖了下,开门见山地把衣袍的帽子取了下来,露出了张凶神恶煞的脸。
那人正是山匪的二当家,他后肩受了伤,又在风雪里赶了一晚上的路,这才到了巡抚的府上。
“二当家?”周琮上下打量了眼他,装作不知情道:“你不呆在赤云山,来找本官做什么?”
“你在这跟我装什么蒜?”二当家本就没有好脾气,听周琮跟他摆起龙门阵,一时恼道:“你撺掇我大哥去祁阳报仇,是你说的,要顺便除了那个……”
“呵。”二当家冷笑了声,“如今我寨子里的人替你打了前阵,你当初可是答应过,就算我大哥失了手,整个淮北都是你说了算,一定会保住赤云山寨,你可别忘了。”
周琮抿了口茶,将茶杯放在桌上,笑道:“本官什么时候说忘了,我这不是来见你了吗?”
二当家闻言才冷静了下,他恨恨道:“我大哥现在落在白烬那个小子手里了,赤云山……赤云山……”
“诶——二当家先别慌。”周琮安抚道:“事情又不是没有转机,你大哥替本官做事,本官自然不会亏待他,现在你大哥的事情肯定是要交由祁阳的县令来审办,到时候也是呈报到我这里,我说了保他便会保他,你先稍安勿躁。”
“只是方才你告诉我的侍卫……”周琮有些试探道:“你还给我带来了封书信?”
二当家眼神变了变,他把身前的黑袍扯开,从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