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早有所料,提前问过巴塞洛缪,婚礼的全息影像能不能公布。
巴塞洛缪恨不得让全天下的雌虫都知道,自己找到了多么好的雄主,当即点头:“如果他们一定要看的话,也不是不行的。”
布兰登:说这话之前,能把你的牙花子先收一收吗,笑得太大声了兄弟。
然后那场婚礼,就在军团中出现了虫传虫的现象,遵循古老的礼仪,蜂族的婚飞已经很多年没见过,毕竟在长久的进化中失去翅膀的雄虫,不见得愿意看到可以展翅高飞的雌虫,而更让虫心驰神往的,是安加斯阁下愿意摒弃规矩,让雌君无需下跪,更免去宣戒,改成互相说出动人的誓词。
这样的婚礼,做梦都不敢这么做,一时契布曼大校,已经成为了第四军团军雌心中的奇迹,谁都想去跟奇迹套套交情,问问怎么做到的,让雄虫如此爱重。
其中就包括安德鲁大校,他是自由联盟安插在第四军团的虫,其实也算不得安插,因为深究起来,自由联盟才是他的家,他的雌父是自由联盟的前任副首领,他从小就长在自由联盟。
直到上学的年纪,他才在雌父的运作下,领了一个战死军雌遗孤的身份,进了军校就读,接着按部就班地进入军团,上战场赚军功,赚贡献点。
他跟同学、战友一起成长,一起奋斗,有一段时间,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应该继续为自由联盟提供军团的消息,尤其是在他的雌父去世后,他有很长时间没有接过任何任务。
那段时间自由联盟内部混乱,一时也没有虫来管他,他甚至以为自己可以就这样脱离卧底的身份,像一个正常的虫那样,安安稳稳地活下去。
直到他被一个雄虫标记。
事情很简单,也很突然,当时他在休假,前往一个偏僻的星球看望因伤退役的战友,路过商场进去买点伴手礼,而那个雄虫,明知自己发情热要到了,依然任性地出来玩,等发情热开始,安德鲁是周围等级最高,身体最强壮的雌虫。
更糟糕的是,安德鲁为了让自己不显得奇怪,之前跟战友一起去雄保会登记了信息,愿意与雄虫约会,他想着过几天可以偷偷撤销,资料随便勾选,在是否以婚姻为目的一项上,下意识勾选了否。
因此那个雄虫拍拍屁股走虫后,他连伸冤的地方都没有,甚至还有战友羡慕他从此不用为精神海,bao动所苦,每年熬过一两次瘾症就可以了。
安德鲁心中憋屈,却又无从责怪,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仿佛雌虫的命运本该如此,他们生来就应该在苦痛中做艰难的抉择。只是鬼使神差的,安德鲁又与自由联盟联系上了,从此第四军团的军雌身份,对他来说只是一份谋生的工作。
安德鲁上次执行自由联盟的任务,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