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沅真还在睡,江淮心就下楼,他得喂团团。旭日初升,日光还有露水微凉,江淮心倒狗粮,添羊奶,端著逗团团,“坐。”
没吃饭狗狗总是乖,乖乖坐下,仰头看他,江淮心失笑,蹲下来,“喏,吃吧。”奶奶养宠物,总是格外肥,江淮心捏它堆出褶子腰腹,跟它说话,“听说你上次害哥哥在河裡摔跤,方沅真赖你,你知不知道?”
团团完全不知方沅真拿它当替罪羊,还不是第回。埋头苦吃,把碗舔乾乾淨淨,亮得像刚从水裡捞出来。它实在招江淮心心软,又从冰箱拿出瓶优酪乳,端著让它舔,笑著顺团团毛,“怎麽这麽乖啊。”
他细声说话,楼上方沅真已经醒,漱口洗脸后下来,小跑冲到江淮心背上,紧紧搂住,“你什麽时候醒?”
“刚醒没多久。”江淮心扭头,和他亲个浅吻,尝到薄荷味牙膏味道,眼角勾起笑,“薄荷牙膏。”
方沅真把下巴搁在他肩上,揉团团脑袋,“等会儿要不要去遛狗?”
江淮心摇摇头,“喂它吃饭,下午去吧。这次你可以下河玩水,你不是跟说,河边有棵榕树,拐角河水很深,你想去游来著?”
“那不过随口讲。”方沅真盯著他,知江淮心出口必是十有八九,眼角亮亮添出笑,再试江淮心口风。
江淮心笑,“哦哟,假正经,不要是不是?”方沅真抿嘴,“老大,你好无趣,好没意思。”
江淮心搁心裡暗笑,嘴上说:“怎麽办?只要你不提分手,未来五年显见,你就要和这个无趣又假正经男人过。”
方沅真凑过来,亲江淮心侧脸,“谁叫喜欢假正经,假正经先来勾引!”江淮心眼睁,直直站起来,背著方沅真往客厅裡走,“是是是,先勾引你。”
方沅真圈著江淮心肩膀,晃腿自在,软声裡有笑,熨他哥心,“知道,你怕嘴巴笨,讲不好那样话,所以自己个人全说,等答应就好啦。你肯定知道,会答应你。”
江淮心只是笑不言,把人背到沙发旁,“看个球赛,煮粥给你吃。”方沅真鬆手下来,巧,丽琴姨在院子外叫他名字,他便小跑出去。
江淮心走到院子中央,方沅真手裡已多两袋子菜,大把空心菜和把豆角,丽琴姨声音传过来,“全是家裡院子种。”
盛情难却,方沅真直要涨红脸,扭头瞥江淮心两眼,比口型:“老大,要不要?”江淮心几步走到他身边,接过丽琴姨菜,“谢谢阿姨,阿姨家裡般怎麽吃?”
这是问家常做法,丽琴姨自然说来,局面热络起来,方沅真悄悄吁口气。
“冰箱裡那条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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