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把一家老小全部接过来——”女人说话一度哽咽,泪水跟决堤似的往下掉,身后两个老人都上了年纪,衣服穿得拮据破旧,两张老脸跟皱褶的树皮一样。
小孩撅着嘴跑到花坛边上用手抓起一捧污泥朝秦谨之扔去,温霁大声说了一句:“干什么呢!”他话音刚落那小孩狠狠朝秦谨之吐了口唾沫,手里的泥土也随之砸去。
女人见状眼底闪过一丝快意,“扔得好,你们这种人,简直就是在为虎作伥,个个恶心的下贱东西!婊子养的玩意!”
温霁也火了,快步走过来,忍不住斜了秦谨之一眼,这傻逼平时不是挺会说的吗?怎么这会闷得跟个哑巴似的。
秦谨之见到他沉静的眼眸里晃过一丝诧异,毫无波动的眉眼终于泛起一丝波澜。
温霁见到他洁净的西装面料染上一抹夹杂着枯草的泥土,心下生起细微不快,就像是自己的东西被人冒犯一样,于是冷着脸对那小孩说:“你乱扔什么呢?”
说完温霁朝女人看去,“你以为他愿意接这种法援的案子吗?法援的案子能值几个钱,而且宣判结果是法官自己衡量的,你觉得不公平就去找法官,骂他干什么?”他说话克制住自己的语气,却还是让人没来由的发冷:“大家不过各司其职,他是律师,被指派给被告辩护又有什么错?”
秦谨之抬眼看着温霁,似乎想不到还有从温霁口中为自己辩护的那一天。
“而且你的家人,不是被他害死的,是那个肇事人。”
一听到死本来被赫住的小孩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顿时嚎啕大哭起来,扯着女孩的袖子说:“我要爸爸,我要我爸爸,我爸爸,爸爸——”
“爸爸。”
“我要找我爸爸。”
“我爸爸呢?”
稚嫩的声音几乎跟面前的小孩一模一样。
温霁没来由地脸白了一瞬,修长的脖颈仿佛被人扼住一般,脸色骤然惨白,秦谨之最先注意到他的情况,上前拉住他的胳膊:“你怎么了?”
温霁摇了摇头,轻声说:“我没事。”
他说完蹲下身来,看着那个近乎要躲在母亲身后的小男孩,手伸进口袋里,母亲见了下意识往后退,尖利着声:“你想做什么?”
温霁掏出手掌,展开,干净的掌心躺着几块包装精致的糖果。
女人小心地跟防贼似的盯防着他,想身侧的小孩往后拉了一步,“别假好心了!”
温霁脸色又恢复跟往常一样,拉过小孩的手,将那几颗糖放在他手心,“我没有假好心,事情一个道理,你们的小孩在哭,所以我给他糖想让他别哭了,你们的官司败了,但是源头不应该是为被告辩护的律师,他不说,所以我来告诉你。”
女人隐忍着泪,“你懂什么,你又不像我们,光凭着一张嘴说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