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这快、也没有这狠绝。
直以来,他认为自己是个正直君子,讲理守礼好人。
他以严格标准约束自身,努力压抑性格中偏激极端阴影。
凄厉惨叫声响起。
对手摔出擂台,四肢尽断。
台下有女修掩面惊叫。
医修担架抬来。夜风吹不散血腥气。
孟河泽环顾四周,冷冷道:“如果师兄有事,要你们血债血偿。”
他声音并不大,只是有点嘶哑。
反而更显恐怖。
场下寂静片,众人震惊无语。
没人知道他在说什。
只见他神色阴狠骇人,双眼赤红,如嗜血恶兽。
场边执事对上他眼神,时不敢上前,更没人宣布胜利者。
孟河泽飞身跃出擂台,不理会惊诧众人。
广场堵得水泄不通,他却像只飞鸟,从众人头顶掠而过。
瑶光湖漆黑如墨,湖水静谧,空无人。
他化作道残影,向外门宋院奔去。
推开朱门,小院空荡。
“宋师兄——”
孟河泽颗心不断往下沉,紊乱灵气几乎撑爆经脉,脑海中闪过自己大开杀戒画面。
“你找?”
熟悉声音响起。孟河泽猛然回头。
“跑得还挺快。”宋潜机笑道。
孟河泽紧紧盯着宋潜机脸。好像不可置信、又像不认识眼前人。
半晌,他眼中血红消退,疯魔神色恢复正常,双眸重新焕发神采,惊喜道:
“宋师兄,你,你没事?!”
宋潜机走进小院,纠正他:“有事。要种藕。”
孟河泽喃喃道:“你没事,你没事,太好……”
他眼睛眨,差点落泪。
“没事,你哭什?”宋潜机发觉不对,拍拍他肩膀,轻声问,“谁欺负你?被打疼?”
宋潜机觉得无奈又想笑。
上辈子谁惹你不开心,你能脚踹平他山头,砸烂他洞府,杀他全家包括他奶妈,这辈子却只能回家找阿爹告状——
“他们都不带玩。”
“又在背后说坏话呜呜。”
这大概就是不做邪道之主唯缺点吧。
“师兄没事就好!”孟河泽抹把脸,破涕为笑:“对不起,就是太开心。”
虚惊场,比喜从天降更值得开心。
“说实话。”宋潜机说。
“在擂台上,有人传音给……”孟河泽简单解释两句,略去自己当时反应不提。
“原来如此。”宋潜机笑道,“只是去瑶光湖采些泥,不曾遇到埋伏。他们骗你,想激你自乱阵脚,下次别信。受伤没?看看。”
“小伤,睡觉就好。”孟河泽低头,有些后悔:“是太冲动,中敌人算计。刚才不该下狠手。也知道‘表演赛’就要打得好看,要让别人爱看,但没控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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