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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当真没使法器,却有人握拳,有人出掌,攻击快而不乱,阵型密不透风,正是大衍宗驯服凶恶灵兽之法。
“宋师兄!”孟河泽惊怒,就要冲上前。
宋潜机回头望他眼,目光严厉,无声制止。
宋潜机双袖翻飞,穿行阵中,却如穿花拂柳。
但拳头打上手掌,师兄撞师弟。惨叫不迭,人仰马翻。
“这人使什妖法?”
大衍宗众人大骇。
宋潜机仍向前走。
他不仅步履沉稳,行动间更有种万夫莫敌强大气势。
大衍宗众人见他步步逼近,心道不好,急忙后撤,试图回护丰紫衣。
倏忽,宋潜机提速,化作道虚影。
若说孟河泽身形快如疾风,他则像阵随风消散缥缈烟气。
丰紫衣只觉眼前晃,烟雾飘来,那人已近在咫尺。
她大惊,下意识抽紫绫防身。抬眼对上那人目光,不知为何心神震,好像面对父亲、师父那般大能,神识被镇压,不敢躲,更躲不开。
只能眼睁睁看他高高扬起手掌,竟要狠狠扇自己巴掌。
他敢?!
水榭内众人惊得忘记呼吸,陈红烛横鞭去拦,依然迟步。
丰紫衣惊怒至极,眼前阵阵发黑,天旋地转。
今日当众受此奇耻大辱,就算以后将这人砍掉手掌、千刀万剐有何用?
她双眼闭,竟不受控制地淌下两行泪。
有女修不忍再看,同样闭眼。
惊呼声、怒喝声、惨叫声中,宋潜机手落下来!
落得很轻。
丰紫衣睁眼,惊觉自己毫发无损,怔怔地摸摸脸。
那人已经退开。
若说他们有什接触,只是衣袖拂过她面颊,留下淡淡紫藤花香。
“这是何品种,如何栽种,生机这旺,开得这好?”
宋潜机指间多支琼玉花,借着满桌宝物异彩,细细打量。
只见花朵洁白剔透,片片如雪,分明不是灵植,却有种灵性,看得他忍不住称奇。
众人回神,立刻拥而上,将丰紫衣团团围在中央。
他们惊魂未定,耳畔嗡嗡作响,听不清那人说什,只见他拈花微笑。
丰紫衣面上泪痕未干,剧烈喘息,双颊酡红,不知是羞怒还是愤恨。
她身份尊贵,不如陈红烛凶名在外,是因为家人和门派替她遮掩好。
陈红烛独来独往,而她随从如云,稍不顺心就要责骂打罚。
身边师兄弟也不敢多碰她根指头,今日却被个年纪轻轻外门弟子摘去鬓边鲜花。
“你放肆!”丰紫衣喝道。
“先前说好,就要这个。”宋潜机笑笑。
阵哗然。
这人疯?
世上真有人放着满堂宝物不要,只为摘朵花?
陈红烛对宋潜机道:“答应你,自然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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