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保不保得住。”
知昼沉默片刻，抬起头来。
他原本面若好女，是极清隽秀美
长相，可是此刻神色灰败，闭眼之时，流下两行清泪，心如死灰
般。
再开口时，知昼声音喑哑，仿佛被风沙锈蚀。
“将观中那些在上次桃花疫中死里逃生人找来，
……会把知道都告诉你们。”
上次桃花疫时，也有许多流民进入
天清观。
他们原本都染上瘟疫，却在天清观中痊愈，童碧山就是因此得到上任国君册封，被尊为国师。
数日之前，知昼从观外领来几十名百姓，他们都是曾在上次桃花疫时在天清观中捡回条性命，或走投无路，或心存善念，来到天清观中，为观中病患擦身喂药，煮饭洒扫，直到现在。
小神医察觉这些人染过次桃花疫后就不会再得病，原本是想从他们身上找出些治疗桃花疫法子，可是后来就发现这次桃花疫不是瘟疫，而是有人下毒所致，便将此事搁置。
此刻谢苏将这些人都汇聚在药堂庭院之中。
他们多是穷苦百姓，没什
见识，见到修仙之人，只会唯唯诺诺，还以为是这几日自己有什地方做不好，要被赶出天清观去，大多低着头，畏畏缩缩。
知昼站在阶下，目光扫过众人，似乎非常疲倦。
“你们可以探探这些人神魂。”
聚魂灯运转之法，谢苏已经掌握得十分纯熟，此时内景之中明光照彻，便向距他最近个人看去。
这眼看去，谢苏却是微微变脸色。
寻常人有三魂七魄，借助聚魂灯可以看得清二楚，而这些人神魂却是团模糊，几乎只像是团莫可名状灰雾。
神魂是为个人性命之本源，是人之为人最玄妙最独特地方。而眼前这几十个人神魂异样之处，只有个解释。
明无应淡淡道：“他们都不是人。”
知昼低声道：“验过神魂，还请让他们离开此地，要说事情，他们知道，对自己并无益处。”
他神色之中灰心丧气，望即知。方长吉惊疑不定，只好先将这些人带出去。
庭院之中恢复片沉寂，知昼颓然道：“你们已经知道国师就是天魔。”
贺兰月性子急，追问道：“是，这些人到底是怎回事，又跟国师有什关系？你快说！”
“他们……并不是人，起码不是同你样人，而是天魔种。”
知昼长叹声。
“上次桃花疫时，他们都是些小孩子，染上疫病，命在旦夕，是被国师治好。其实不是治好，也可以说他们早在那个时候就都已经死，国师在他们体内留下魔种子，占据他们身体，长大之后，从外表看起来，竟也与常人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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