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脸上有东西吗？”
谢苏
时之间不知道自己是想继续在房间里坐着，还是想寻个借口先溜出去。
这两种选择，他都想要，却也都不想要。
这念头升起来，谢苏只觉得自己十分奇怪。
不管面对什
人什事，他向来是很利落
，偏偏此刻仿佛被张无形网束缚其间，让他都不像自己
。
第个想法当然是想逃，可是落入这张网，好像又是自己不知何时，不知为何，莫名其妙，鬼使神差跳进来。
他若再不开口说话，明无应必要发现什端倪不可。
心中乱七八糟念头涌过，谢苏觉得还是续上先前话更稳妥些，不然明无应说话动辄令他心惊肉跳，哑口无言，实在招架不住。
他清清嗓子，又道：“直在想，师尊能不能用镜花水月看看先前记忆？”
明无应答得很快：“不能。”
“为什？”
明无应不答反问：“你是不是已经自己试过？”
谢苏低声道：“……是。”
从前有段时间，他最想知道自己究竟是谁，明无应教他镜花水月术法，他便拿来先在自己身上用用。
可这个术法可以勾连他人气息，轻而易举浮现出个与曾经发生过真实毫无相异之处幻境，却无法强迫自己看见段已经无法想起回忆。
唯有自己记得情景，才能以术法复现出来，给别人观看，就如他在昆仑山上，将明无应带回到自己与玉虚君交谈回忆中。
“想，或许师尊可以——”
“用术法强迫你回想起以前事情？”明无应截断他话，“你就不怕伤你？”
谢苏摇摇头。
明无应轻轻笑：“可是不愿意。”
谢苏蹙眉：“……是又执迷强求吗？”
“不，个人想知道自己来历，是最平常事情，要是你说你点都不想知道，那才是假话。”
明无应懒声道：“可这世上又不止这种法子，难道你不信？”
“……自然是信。”
明无应笑：“那不就得。”
明无应样子看起来并不曾动怒，但谢苏却知道，他说出来话是不会改。
谢苏觉得，好像自己心中所想，全被明无应看得清二楚，他因而束手束脚，想想，该说事情似乎也已经说完，便要起身退出去。
然而还不等他离开，谢苏就听到有人走入这处院落。
是丛靖雪。
他先于他们日进入天清观，是明无应当作幌子用。
此刻来到这里，丛靖雪必然已经知道国师回到观中，也已经识破他们两个人身份。但若只是如此，丛靖雪是不会贸然来见他们。
谢苏问道：“出什事？”
丛靖雪简单道：“方司正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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