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捂着破皮流血
双颊，疼得说不出话来，像是方才那
瞬间，人人都挨
二十来个耳光。
管事咽口唾沫，陪笑道：“仙师息怒，息怒……”
他句话还未说完，就听到身后远处响起个漫不经心男声。
“倒是把你给忘。”
话音刚落，仿佛有只看不见大手迎面抽来，管事只觉左颊剧痛，再是右颊，力道之重，令他头晕眼花，几欲跌倒，两边嘴角全部破开，牙齿撞上舌头，咬嘴血。
他哆嗦着，口齿不清道：“快走，快走！”
那几个家丁连滚带爬地站起来，连吹吹打打也顾不上，行人逃命也似地离开此地。
那几个小乞丐围在草席之前，伸手抹着眼泪。
方长吉向身边人吩咐道：“买副棺材，收敛吧。”
那人应声，便走到几个小乞丐身边去。
谢苏看着那人侧影，忽觉眼熟，转过脸来时候，发觉方长吉正看着自己，问道：“这位是……”
方长吉微微笑：“他叫冯提，你还记得他。”
谢苏心道：“
自然记得。”
当年群玉山妖龙作乱，就是这个冯提最先上报清正司，后来又在山中等候，将他和明无应带到龙头庙。
及至明无应斩杀妖龙，截断弱水，因收服龙骨而力竭，倒在他身前时，沉湘便是暂时占据冯提肉身，将他们带回蓬莱。
只是在溟海之上，沉湘术法忽然被破，他揽着明无应掉入蓬莱西麓，见冯提口吐鲜血，大概坠向学宫方向，心中只以为他已经凶多吉少。
却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见到他。
冯提以术法变幻出段白布，蒙住草席之中小乞丐尸身，向几个乞儿叮嘱几句，自去置办棺材，与谢苏擦肩而过时，向他微微点头。
看他样子，仿佛只是觉得他是方长吉带回来客人，全然不认识谢苏是谁。
方长吉解释道：“他掉入学宫，受些轻伤，但说起那日事情，则迷迷糊糊，前言不搭后语，好像什
都记不起来。”
谢苏心知这或许是沉湘术法所致，点点头，并未多言。
明无应和丛靖雪早已经被迎入清正司大门，谢苏待要跟进去，听到方长吉犹豫道：“那日……”
谢苏停住步子，直视方长吉，示意自己在听。
“那日蓬莱主身受重伤，实是因为与杨祭酒并未阻拦住弱水泛滥……唉，这后面又生出许多事来……”
方长吉诚恳道：“蓬莱被众仙门所围，可惜那时远在溟海之外，没有帮上什忙。”
谢苏心知，就算是那天方长吉在，杨观也在，甚至是郑道年破关而出，身至蓬莱，当时局面恐怕也不会有什变化。
“方司正。”
“是。”
谢苏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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