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从来就没有真正
死过
回，又怎
能说是死而复生？”
“肉身虽然毁损，你魂魄却因为龙鳞而得以保全。自然，那片龙鳞就此毁
，至于你……
猜，你是没有死，魂魄仍在，那时你是在生死之间。”
谢苏低声反问道：“生与死之间？”
玉虚君道：“生死之间，定有条明确界限吗？好比虚实之间，界限又在何处？又如你现在身在哪里？是漻清峰吗？不是漻清峰吗？”
这句话咋听很是好笑。活人和亡者之间，从来便是殊途。
就连三岁小孩也知道，活着就是活着，死就是死，人不喘气，还算活着吗？
然而玉虚君话中，像是有着深远涵义，是谢苏此前从未认真去想过。
玉虚君声音渐渐转低，不再言语，只是摇头笑。
“自然，魂魄得以保全，再有聚魂灯为你重塑肉身，方有们今日相见机缘……”
“你说是聚魂灯重塑肉身？”
谢苏那张向来淡然脸上少见地出现惊异之色，又道：“郑掌门告诉，这盏灯只能用来捏合魂魄。”
玉虚君却是看着谢苏，若有所思好会儿，才微笑道：“郑道年说？可见传承这多年，确是代不如代。”
谢苏待要追问，玉虚君却抬起只手示意他莫要着急。
“你今日相见，不在预料，却未必是件坏事。你想知道事情，都说给你也是无妨。”玉虚君平和地看着谢苏，“说你这具肉身乃是聚魂灯所重塑，可不是信口胡诌。”
玉虚君脚步不紧不慢，带着谢苏向前走去，停在面玉石墙壁之前。
他抬手按上墙壁，玉石好似融化成缕缕流光，又好像水样化开，露出底下盏古旧灯。
灯身毫无雕刻，甚至也看不出到底是什材质做成，只有尺多高，灯芯暖光似呼吸般明灭，而灯台之上却缺块。
玉虚君道：“这就是聚魂灯。”
谢苏抬头看向四周流光莹莹玉石墙壁，又低头看向这盏毫不起眼旧灯。
玉虚君也注意到他目光，笑着问道：“先前说，此刻你就在聚魂灯内，又告诉你这就是聚魂灯，你可明白是什意思？”
灯芯亮光倒映着谢苏眸子里。
“身在灯中，得见此灯，犹如在内景之中，观照自身。虚实，大小，内外，都不存在，也都存在。”
玉虚君赞赏地笑：“你肉身是聚魂灯遗失枚碎片所重塑，所以你身上有与这灯同源气息，它自然认得你，将你送进来。”
谢苏又抬眼看向四周玉石墙壁，忽然明白为何他进此处，就有种熟悉感觉。
这玉石墙壁与当初盛放他肉身那枚浮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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