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苏微微愣。
郑道年却已经从善如流地问道:“那谢小友可愿随去看看?”
这称呼上细微变化听得明无应勾勾嘴角,谢苏却时之间并未察觉。
他没有想那多,鬼面人事情本来就是他要查,云起镇中空无人也十分怪异,现在找到镇上人,自然应当去看眼究竟发生什。
得他点头,郑道年便示意那前来禀报昆仑弟子带路。
等到走出客栈,谢苏才觉得好像有什地方不对。
明无应就走在他身边,谢苏稍踯躅,就被明无应察觉到。
昆仑弟子们或照顾那些昏迷船工,或搜寻附近商铺,或押送蒙面人回山,井然有序,并未过多注意到这里,只是见到明无应时,都会十分恭敬地行礼。
“怎?”明无应问道。
“师尊是生气?”
在谢苏看来,明无应那句话并没有什别含义,就是说给郑道年听。
从姚黄口中,谢苏早就知道这位昆仑掌门行事作风,又时常听到明无应把郑道年叫做老滑头,稍思索,已经想到方才郑道年说丛靖雪在山上等他是什意思。
他身为长辈,谢苏与丛靖雪又有同窗之谊,这样十分温和句话,谢苏不假思索就会答应下来。
此间事,郑道年必要请他们上山。
可明无应显然是不想去。
所以郑道年又请明无应去查看镇上人,他才会故意这说。
明无应只看谢苏眼,就已经然他这点心思。
他反问道:“什时候生过你气?怎自己不记得。”
这句话里有太过明显偏袒,谢苏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答话,心底却好像有个不知名角落,升起点乱七八糟雀跃。
可又让他忽然想到,明无应其实是同他怄过场气。
学宫结业典礼之后,他回到镜湖小筑,连自己那点见不得光心思都被明无应翻到明面上。
他剑砍断蓬莱山西麓飞瀑,头也不回地下山去,三年没有回来。
那时,明无应自然是生过他气。
可是此刻,谢苏莫名觉得明无应心情很好,既不像是被自己惹到,也不像是被郑道年惹到。
郑道年好似察觉不到他二人留在后面说话,只跟着带路昆仑弟子不疾不徐地往前走。
谢苏目光往前飘瞬,就听到明无应带着点笑意问他:“方才郑道年叫你什?”
谢苏答道:“……谢小友。”
“嗯,怎他说起丛靖雪在山上等你时候,全然是长辈做派,短短几句话功夫,就跟你平辈论交?”
明无应笑道:“那句话是什意思,现在懂吗?”
说完,他也不听谢苏如何回答,自顾自向前走。
谢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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