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叫先生,叫师兄即可。”
各仙门之间为显得亲近,贯是按照辈分齿序来称呼。若不是杜靖川在学宫任课,谢苏和贺兰月见他,也就是叫声杜师兄最为合宜。
贺兰月打蛇随棍上,问道:“师兄,咱们此行是去哪里啊?”
杜靖川笑道:“等到,你自然就知道。”
船上空房间极多,谢苏和贺兰月便人间,暂且住下来。
丛靖雪时常与他们叙话,听贺兰月讲起那倒霉符纸,实在是忍俊不禁。倒是云靖青在自己房间里,很少出来,也几乎不和他们说话。
在学宫历练两年,谢苏对于世事人情已经通达许多。
杜靖川对他们释放善意,半是因为他身为授课夫子,在外需对学宫弟子多些照拂。
木兰长船驶入海雾便无法回头,谢苏和贺兰月少不得是要随船靠岸,自然是跟他同行最为稳妥。
至于另半原因,大约是云靖青被人退婚事已经被他们听去,这事于她声名有碍,他们承杜靖川情,自然不会将这事说与外人。
船上只有他们几人,船工则是大多时间都在最底层船舱,所以他们刚上船时,遍寻船工不到。那时刚刚开船,所有船工都在船舱之中。
溟海辽阔,木兰长船在海雾中航行数日,出去便遇到电闪雷鸣。
深沉天色之下,到处乌云密布,黑压压片,只有闪电在云中穿过时候有片刻亮痕。
溟海上更是风浪大作,怒涛沉浮。
这木兰长船有数十丈长,船身宽阔,气势恢弘,可是在这样风浪之中,仿佛只是小小片叶子,在海上起伏颠簸。
放在桌上东西,下刻可能就被海浪颠下来。人在房间里,也时常东倒西歪地站不稳。
贺兰月不惯坐船,两年前来到学宫时候是如何在船上吐路,这次在溟海上也是样。
谢苏虽不像他那样难受,却也是花些时间才适应。
望见陆地时,已经是大约十天后事情。
他们同在船上待十日,这路又要跟着杜靖川,言谈之间虽未刻意,但云靖青被退婚事,也已经知道个大概。
原来云靖青在投入昆仑山门之前,本是帝都金陵之中侯门小姐。
其父有世袭侯爵爵位,其母则是位郡主,身份高贵。云靖青自出生以来,便是二人掌上明珠。
只是在她年幼时,金陵被场来势汹汹疫病席卷,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贩夫走卒,殒命者众多。
云靖青父母也死于这场疫病,她叔父承袭侯爵之位,将云靖青接来抚养,亦对她珍爱非常,比自己孩子还要看重。
只是云靖青虽未染上疫病,身体却直不好,时常被风寒侵袭,高热不退。
侯府没有办法,只好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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