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衣袖皱巴巴
满是折痕，显然曾被人紧攥在手中许久。
似乎有
点点画面浮现在谢苏眼前，他想起来
。
昨夜他将那枚花笺盖在眼睛上，就躺在水边草地上睡着，这觉不知道睡多久，直到师尊找来。
他在秘境里所种水魈幻术，似乎在酒意催逼之下钻入梦里，又回到那个破败明光祠。
只是梦中，却没有那些重重帷幔阻拦，明无应转身要走时，他追上去，握着明无应衣袖，无论如何也不想放手。
可没想到，他在醉后做这样个梦，却是真抓着师尊衣袖不放，这才被带回来。
回忆起自己酒后失态，谢苏不禁轻轻皱眉。
他犹豫片刻，轻声问道：“
……就只是抓着师尊衣袖不放，没有做什
其他事情吧？”
明无应却道：“你还想做什？”
谢苏移开目光，却不知道这句话该怎回答。
明无应笑起来，片刻后松开手，好整以暇道：“还不打算下去？”
谢苏这才惊觉自己此刻正跨坐在师尊身上，很是不妥。
他手忙脚乱要扑下床，却是撑得久，手臂蓦地酸麻下，身体歪，眼前窗格床幔都天旋地转，向着角床柱倒过去。
这本是息之间发生事，谢苏心知自己要撞到床柱上，不由得闭上眼睛。
预料中疼痛却迟迟未到，谢苏睁开眼睛，看到只修长有力手，正隔在他额头和那木头床柱之间。
明无应收回手，道：“撞到？”
谢苏摇头。
他是撞上师尊掌心。
明无应笑下，又道：“那就回去睡吧。”
谢苏微微愣，这才想起自己本来就是要回半月小湖，低低地应声，转身走向房门。
承影剑靠在边，被他顺手抓起。
走到外面，镜湖在夜里片漆黑，谢苏跨入小船中坐下。
他刚坐定，小船便自行驶出去，在船后留下道长长水线。
万千星辰落入这平滑如镜湖水之中，分不清哪里是水上，哪里是天上。
谢苏回过头，看着镜湖小筑越来越远。
他抬手抚上脸颊，直到此刻，那热意才稍稍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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